借助各种垫脚的东西才能勉勉强强地扒到一点边。 沈喻星调皮惯了,装饰用的假山都能爬,速度是跟圆圆的身子不符合的敏捷。 他探着脑袋趴在墙上往下看:“是小狗狗的声音吗?” 贺昭寒双手撑着沈喻星的手臂,将人抱了起来:“小心摔了。” 沈喻星双手乖乖地环着贺昭寒的脖颈,嗓音软软的:“我们去看看好吗?哥哥。” 他已经认定外面是一只小狗了,圆圆眼眸中的好奇和期待根本藏不住,这种时候就算是不让他去,他也会悄悄地溜出去看。 贺昭寒同意了,两人一起绕到了墙后。 墙的绿化带里藏着一只幼小的边牧,哼哼唧唧的蜷缩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们。 贺昭寒扫过脏兮兮的小狗,注意到了它不正常的姿势。 沈喻星蹲下身看着小边牧:“它好小,是走丢了吗?” 贺昭寒皱了皱眉,拨开了绿化带的遮挡,小边牧不正常的姿势得到了解释。 小边牧的后腿卡着小号捕兽夹,看起来已经卡了许久,血迹暗红干枯将整片毛都粘在了一起。 沈喻星懵了,捕兽夹明显已经超出了小脑袋里的认知,但是他知道这种伤害是不正常的,他伸手拉了拉贺昭寒的衣服嗫喏道:“哥哥小狗受伤了,我们帮帮它好不好。” 贺昭寒揉了揉沈喻星的脑袋:“好。” 小边牧可能是因为流血太多了,开始还警惕地盯着他们,等后面放进盒子里带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力气病恹恹地趴着,连哼哼唧唧的痛呼都没了。 好在捕兽夹并不是常规对付野兽的那种,再加上卡了东西小边牧没有要截肢的风险。 只不过以后的灵活性会下降,后肢有些跛是在所难免的。 从捕兽夹卡住的深度和状态来看,很大记录是被人恶意造成的。 沈喻星睁着眼睛听得很仔细,他摸了摸小边牧的脑袋,小脸满是气愤:“这个人太坏了。” 气愤完他对着小边牧郑重道:“别担心噢,以后我养你。” 兽医推了推眼镜逗着粉雕玉琢的小朋友:“既然决定要养它,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沈喻星被难住了,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医生说它运气很好,不如就叫lucky吧,以后运气都要超级超级好。”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贺昭寒,像是在征求意见。 贺昭寒夸赞道:“起得不错。” 沈喻星开心了,盯着小边牧小声的喊lucky。 * lucky出院了,沈喻星也多了一只小跟屁虫。 小边牧犬跛着脚摇着尾巴跟在沈喻星身后,而沈喻星跟在贺昭寒身后。 可能是因为遭遇,小边牧的戒心时常会将沈喻星当场小羊羔来照顾,不认识的人靠近就会变得凶巴巴的。 沈喻星将小狗画进了画本中,用蜡笔一点点地涂满空隙。 稚嫩抽象的画上有高高的身影,嫩黄色的小黄鸭,以及黑白线条的狗狗。 他们一起走过酷暑寒冬,驱散严寒。 但暖春却是冷的。 画本上的蜡笔画失去了颜色,令一切蒙上了一层绝望的灰。 嫩黄色的小黄鸭离开了画本在冰冷陌生的河道上游啊游,周围的景象变得熟悉起来。 一只黑白线条的小狗碰了碰河里的小黄鸭,一双温暖的手托起了水中的小黄鸭,耐心又温柔地给小黄鸭处理伤口。 画本恢复了彩色,他们靠在一起,让暖春重新变回了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