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渊已经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虽然乍一看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一切平静如常,但细心的就会注到他的脚步轻快了些,嘴角也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整个人都散发着更为柔和的光。
心情很好。
所有人哪怕只看了沈雾半眼,也够感觉到他外露的情绪。
但在察觉到时,离皱了皱眉。
她不该去这么关注沈雾的,只是就是……离看向其他人。
他们都一样,沈雾不刻用异降低己的存在感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在他、关注他。这并非什么暧丨昧的情绪,而是更加赤丨裸丨裸的首领效应。
离低垂着眼,难怪。
她在这一刻才清楚识到,厉害的异者不是没有,像现在X冷却剂推出,成行的实几乎是进一大步,空和他都少几分胜算,她甚至觉得沈雾也敌不过成行……那么为什么先生如此推崇他?
而现在离知道了。
不全是因为沈雾的异是No.1,还因为沈雾这个人…或许还是他的异祟,但无怎么样,沈雾的确是最特殊的异者。
在座的夜薇和桦叔都不知道沈雾双重人格,所以安幺来问,但了,还是没有。
沈雾重新继续做伪装,因为现在沈绥渊已经恢复,他不需用异,沈雾可以直接对他用异,他共享他所感受到的一切。
“…说起来,好像从小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异。”
沈绥渊若有所思:“从来就没有‘病变方向’这种东西出现过。”
的确。
沈雾小时候随时都在用异,虽然头两年还没有病变值的概念,但并不代表没有病变值。别的异者都会因为用异过度病变感染种,但沈雾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异化”的情况。
沈雾轻唔了声:“有可是因为我体内百分百的异因子?”
他的身体结构是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五脏六腑、骨骼血肉皮肤,但问题是构成这些的只有异因子。
沈雾也不知道深究起来己到底还算不算人类,不过他是一直觉得己是的。
因为他是宁来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来的孩子。
沈雾:“其实哥哥你也差不多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异呀。”
沈绥渊至今也没有真正的病变方向,哪怕那会儿在异管局的记录是“病变方向-恶魔化”,其实也不是准确的。
因为沈绥渊用异后会增的病变值,是沈雾无识用异干扰了所有在场的人,随心所欲地操控他们所看到的数字。
至于为什么骗过机器,沈雾大概是因为幸存者坛在背后帮忙。
沈绥渊挑眉:“当然,我们是一个人。”
既然沈雾可以,那么他也肯定可以。
以前是同一个灵魂,现在是拼凑在一起才是同一个灵魂。
沈绥渊控制着右手,两个人同时在用异,却并不冲突,沈雾的眼睛没有变色,沈绥渊却够看见。
他为沈雾戴平光眼镜,多少遮住了他的眉眼一点——平光眼镜并不会影响到沈雾用异。
而沈雾柔顺垂在额前的头发,则是被往后抓,安幺来是手帮忙的,结果“沈雾”抬起了己的右手,微微尖长的黑色指甲死白的肤色以及底的青灰色筋脉看去实在是太异于常人,直接让安幺顿了一。
尤其“沈雾”做出了一个“制住”的手势,像是位者在冲位者发号施令,和就这小段时间跟沈雾相处感知到的性格完全不符。
安幺愣了愣。
就见沈雾稍稍偏头,面还是那样和善,语气和他的动十分割裂:“不用了,我己来,谢谢。”
他稍停,似乎带着点无奈和给另一个“人”的温柔:“‘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安幺瞬间就懂了,她倒吸了口气,退了两步:“理解理解。”
但在沈雾继续动时,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从背面去看,可以看见沈雾两只手都变得和常人不一样了,一只手拿着头发定型喷雾,另一只手轻柔地穿插进发丝,压着头发。
沈绥渊其实并不擅长这些,不过好在也不算特别难。
沈雾看着镜子里被撩起了头发后稚气明显褪去了不少,更多了几分凌厉,他的气质稍显冲突了。他嘀咕:“果然造型是人的第二张脸。”
沈绥渊用湿纸巾擦干净己的手,没忍住,掐了一把己的脸,他感觉不到,但沈雾感觉得到:“哥哥。”
沈绥渊低笑:“这样挺好看的。”
沈雾说:“那是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