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到自己老板病重到连意识都鲜少有清醒的那段时间,秦秘书整个人都很丧,他一直强打精神管理各种公司事务,家里的奶奶也在病床上,各种压力下来,日常看起来多少会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公关部的林苓好像察觉到不对,明里暗里地打听明总的事。但他答应了明余渡,等他死后就发个讣告就行,其余的按遗嘱来,所以一切情绪都憋在心里。 后面明余渡情况突然好转,看他从病床上下来的一刻,听见医生说这是个奇迹,他紧绷了很久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竟然头部眩晕,当场一头栽倒。 他意识消失前的一刻,看见了明余渡震惊的脸。 那时他心里还在想:真好啊,不是病床上憔悴的样子,生龙活虎的,真好。 后面检查说是神经紧绷和劳累,身体超负荷导致。在医院躺了两天,明余渡这个“病人”反倒照顾起了他。秦秘书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那种“我老板好了很多”的既视感也更强了些——特别是在明余渡给他点清淡瘦肉粥,给自己点炸鸡点烧烤,且他们还同桌吃饭的时候。 秦秘书:总感觉明总是故意的/微笑.jp老板有生气这点是好,但程度好像有点……过了? 回国后秦秘书就发现,明余渡这次从鬼门关回来后,好像连最后一丁点自己是病人的自觉都没了。以前克制到一杯咖啡都不喝,现在别说咖啡,就是再有不知情的合作者递烟,点火的姿态也熟练得很。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在各种细节上都能骂明余渡不自觉的时钰,竟然也撒手不管了?! 还有新来的助理,说是招来给他减负,分担工作,实际竟然也偷偷背着他给明余渡运输些糖分含量巨高的垃圾零食。哦,还有酒。 再一次逮到老板小辫子的秦秘书,眼神发射出了“死亡射线”,姿态冷冰冰地敲了敲办公桌的桌面: &a;#34;明总,拿出来。&a;#34; 一包拆了封的大包虾条放了上来。 秦秘书: “还有,我看见了。”说着就指了指办公室那扇没盖下百叶窗的玻璃。明余渡略显心虚地将藏在桌面下的半杯小甜酒拿出来,上缴。 旁边的助理还在憋笑,就被他的“死亡射线”扫射到,立马想收敛表情,结果因为憋笑的动作,脸色扭曲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吭哧出了一声猪叫。 &a;t;秦秘书脸都黑了: “你给我出来!” 几分钟后,就在明余渡的办公室门口不远,来来往往的走廊上,助理被秦秘书训成了鹌鹑。 巫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内间的休息室出来了,她脸上还带着一点慵懒的睡意,发丝也有一点凌乱。见明余渡隔着玻璃看秘书训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显然是对秦秘书的良苦用心一点没察觉到,她微扬了下细眉: “看来,你没一点杀鸡儆猴中那只猴的自觉。” 明余渡闻言轻笑:“只是觉得有趣。”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让他有一种置身人间烟火中的幸福 感。 对此巫酒不置可否,她姿态随意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用手指梳理发丝: “行了,约了几点和西蒙·戴维森见面?&a;#34; 考虑到直接从“病重的状态变成完全的健康人”,这点会让人觉得突兀和不解,而且明余渡也不希望自己这例特殊的病人,会给其他同样的病人带来一个不好的信号:病重到一定程度后,不吃药反而可以好起来。 所以,即使现在他不可能再受到疾病的困扰,新的、由系统为自己具现化出的身体,也保持了带病的“表象”。 不过前几天,明余渡倒是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关于这例罕见病的治愈型药物,好像和发行了控制型药物的医药公司——康昕医药集团有关联。 康昕医药,原名Conscience Pharceutical Group,直译过来即“良心制药”的意思,它是M国很著名的一家上市公司,规模极大。明余渡委托调查的人,几乎全是在查到这家公司的时候,线索就全断了。 这反而显得更加突兀。 M国和华夏的国情不一样,资本的话语权非常高,媒体上关于康昕医药的相关报道,都几乎完全没有负面。想要继续查下去,靠面上的信息肯定不行,只能想办法找到M国的地头蛇,来对这家公司进行针对性调查。 而提到M国的地头蛇,现成的就摆着一个:西蒙·戴维森。 弗拉德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识。早先这个外国佬进入到华夏的版图后,第一个对上的就是弗拉德,而且一出手,直接让曜石基金即将做空成功的局面形成了轧空,狠捞了一笔。之后又因为弗拉德大手笔做空江云科技,双方联手了一次,这个红棕色发丝的英俊男人,就算 是和他们成了朋友。 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