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为了避免刺激,这些东西就一直由我保管。现在你已经二十四岁,也到了医嘱说的,心理趋于成熟的时期。所以我便将这些全部整理好,一起寄了过来…… ★*★★★大 明余渡没有急着去看自己母亲的遗物,先带着人去了青禾儿童福利院。 这里地方偏远,秦秘书一个习惯了去各个地方出差的人,都因为路上坑坑洼洼的路过于颠簸开始晕车。明余渡身体不是很好,这次坐的是副驾驶,见秘书唇色都白了,让他下车和自己换。 一开始秦秘书还强撑,后面透风的时候,下车便蹲在地上吐清水。明余渡已经后悔让他跟着了,帮着拍背,接过狄埃斯拧开的一瓶水递给他: “还好吗?不然你到附近找个农户休息,我们去去就回。&a;#34; 秦秘书接过水喝了一口: &a;#34;没事的明总,我是昨晚没休息好,今天状态才有点差。&a;#34; 稍远点的地方,司机烟瘾犯了,正吞云吐雾,看见这边的情况还大声问:“要不要来一根压一压?&a;#34; 秦秘书只说不用,没事。 虽然感觉他有点逞强,但再启程,明余渡和他换了位置,情况勉强好了些。 车子继续往前,越开,坑坑洼洼的路越多,有些地方甚至不是公路,黄土泥泞,积水黑沉。明余渡下车也有点头昏脑胀的,看到眼前破败的大门,画面都有些扭曲。 锈迹斑斑的铁门,褪色的外墙,透过门往里望,能看见漆皮脱落的几个游乐器材。很旧,很破,就连外面“青禾儿童福利院”这几个字都已经斑驳。 大门没有上锁,司机随手一拉,就发出了巨大的金属吱呀声,里面有人高声问: &a;#34;谁啊?&a;#34; 明余渡往里走,看着一个穿着朴素外衣,头发全白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手里拿着半成品的竹筐,还在马不停蹄地进行编制,脸上带着明显的皱纹,忙活着手上的活计,没有第一眼看向来访者。开口时,声音是当地特有的方言: &a;#34;有啥事?&a;#34; &a;#34;刘姨?&a;#34; 她愣了一下,目光投过来,见他们衣着光鲜的一行人,眼神还带着几分陌生和不可置信:&a;#34;明……明余渡?&a;#34;她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但不知是在这里被当地的乡音浸染了太久还是什么,说起普通话, 竟然有些不伦不类。 &a;#34;你回来咋不说一声,也没回信,我、我什么都没准备。&a;#34;刘姨把竹筐往地上一搁,在原地无所适从的顿了两秒,才快步往明余渡的身边走,作势想伸手拉他,手都递出去了,又注意到自己的手。因为编制竹质用品太久,十指已经染上了青黑,只有指腹处是白的,看着很像没洗干净一样。她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用力在自己衣服下摆上蹭了蹭,改成了邀请的手势: “快进来坐!我给你们倒水。” &a;#34;刘姨,&a;#34;明余渡主动拉住了她: “抱歉,这么久没回来看你。&a;#34; 这只手并不温暖。它摸着很干燥,粗糙,上面的裂纹宛如刀刻,不是亲眼看见,只凭触觉的话,会更像是老树干裂了的树皮。明余渡鼻尖微酸,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刘姨眼眶直接溢出了泪花,她别过脸,试图用手背止住泪意: “是刘姨不好,年纪越大,越精明市侩起来……”她写那封信,何尝不是在狭恩图报?但她确实是没办法了。 &a;#34;不是,是我的原因。&a;#34;明余渡接过狄埃斯送上的纸巾,递过去后,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忆出了点问题……&a;#34; 原本在擦泪的刘姨听见这话,立马将脸转了过来。&a;#34;什么?!&a;#34;她脸上露出真切的焦急:&a;#34;你没去找康医生吗?&a;#34; 明余渡: “康医生?” &a;#34;就是给你做催眠的那个康医生啊!”刘姨焦急起来:“你把这个都忘了?&a;#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