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时也吃,他自己拿了一根慢慢嚼。
这会没有风,太阳越来越暖和,晒得人眯起睛,却舍不得离开。
顾兰时纳了几针抬头看看天,说:“今天暖和,要不洗洗头发,好几天没洗了。”
“行。”裴厌答应道,又说:“我吃完就烧水。”
“嗯,不急。”顾兰时一,低头又干活。
这双鞋是裴厌做的,没填棉花,打算弄一双单鞋,来年开春穿。
如今有毛驴了,镇上不用路,不过平时上山只能靠路。
山里草木石头多,蛇虫也有,草鞋会露出脚面,到底不如布鞋。
再说了,亲戚什的,也得有一两双没有补丁的好鞋子备着。
裴厌吃完柿子干,起大步往灶房烧水。
太阳很大,洗完两人坐在院里一起晒头发。
见顾兰时一头乌发顺滑厚实,裴厌没忍住,拿了木梳说要他梳头发。
顾兰时转过背对着他,一脸轻松,问道:“长不长?太长的还是剪剪。”
裴厌梳了两,开口道:“不长,过段时间再剪。”
头发梳开梳顺滑,越发显得柔软好看,还散发出一股野澡珠的淡淡香气,闻着就干净。
乡人很少头发上抹桂花油、茉莉花油类的东西,哪有那些闲钱。
梳完,顾兰时着说:“我也你梳梳。”
于是裴厌把木梳他,乖乖转过。
等晒干,梳好的头发披散在背,光滑而柔顺,裴厌头发丝稍硬些,也比顾兰时发丝粗,他率先缠好头发,颈没有干扰,只觉松快了许多。
顾兰时闲的没正在打络子,想着打完这个再束发。
见他头发披在面,裴厌摸了几把,手指插进从上往梳,顺滑的细发丝从指缝中滑过,像是软绸子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越摸越上瘾,到最捉起一缕头发轻嗅,竟有些痴迷态。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顾兰时早习惯了没时他的动手动脚,因此背着只管打络子,连头也没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厌从来不知道,头发竟然也能引诱人心,他情不自禁,插进发间的五指并拢,用上了一点力气,想将这光滑的头发全部抓在手里,一点都不要露出。
不知不觉间,他气息加重,从心底燃起阵阵燥热。
手里的络子刚打完,顾兰时还没拿起来赏看,头皮忽然一紧,扯得他头往仰,他轻嘶一声,显然吃痛了。
裴厌陡然回过神,松开手,在他转头看过来,抿着薄唇低头,一副干了错的模样,低声道:“不心力气大了点,弄疼你了。”
疼就那一的,顾兰时不知道他怎突然对自己头发这有兴致,着说:“没什,不疼了,木梳我,该束起来了。”
裴厌却有点舍不得,他还想摸,甚至从心底涌上一股自己都说不清的受,越发焦躁,直勾勾盯着的乌发。
顾兰时没等到梳子,心中疑惑,正要回头自己拿,不想突然被抱起腾空,他吓了一跳,问道:“怎了?”
裴厌没说,抱着他直接往屋里。
如此着急忙慌,顾兰时瞧他神色,薄唇微抿,一张俊脸显出几分冷硬,忽然就悟过来,垂帘不再说了。
每次裴厌动情的时候,一开始没什表情,一旦上了炕进,神色就又变了,一双睛露出欲llll念,左脸上的红色长疤显出几分狰狞,每次疯劲上来,疤痕带上了别样的凶恶色彩。
这种顾兰时不敢同别人说,他没念过书,更不知道该怎形容,只能默默承受,受不住时便哭着打裴厌,甚至上嘴咬,却常常适得其反,裴厌有一回连睛都红了,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为此,他暗地里没少琢磨应对的法子,可无论想了什办法,每次行房的时候,总被裴厌弄的头脑晕乎昏沉,就什都忘了。
砰——
房门被重重踢上,很快就有了其他动静。
*
晌午,青烟从烟囱中飘出来,灶房里,裴厌正在添柴烧火,锅上垒了三层笼屉,白汽已经冒出来好一会。
加上锅里的一屉,一共是四屉,其中两屉是糙馒头,一屉是马齿菜包子,另外一屉是肉包子和白面馒头。
炕上,顾兰时在歇息,他包完包子,交代了裴厌烧火的宜,就进来躺了。
昨天晚上本来想发火,可一看裴厌那副无措慌张的样子,他只能狠狠闭上睛翻个,不见为净。
好在睡一觉醒来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