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只山鸡被弹弓射中都没成活, 怕热放一晚肉不好了,顾兰时没有耽误,提上余下三鱼和裴厌一起送回家。条
娘。”他进门喊道。 “
, 叫了声岳母。
苗秋莲和竹哥儿正在院里翻麦子,见他俩拎鸡鱼,苗秋莲放下木叉擦擦汗,满忙让竹哥儿先接了东西放好。脸意说一声姑爷来了,连
这子已经快申时末了,没看见他爹和狗儿,顾兰时顺嘴问了一句。
苗秋莲一边洗手一边说:“他俩去镇上卖猪仔了,养半大,人家说肉嫩, 比刚足月乳猪肉多, 要咱们说,不见得大猪肉有多老, 可谁知道镇上那些老爷太太嘴挑, 能尝出来。”
“鱼都杀好了,掏了脏腑, 鱼鳞刮了,你厌哥哥今刚在河里叉,新鲜,山鸡是他打,这两条鱼留, 剁了下午煮个汤,这一条先放, 等下拿去给阿奶。”顾兰时叮嘱竹哥儿几句。
听他娘这么说,想起自家后院养母猪仔, 他问道:“娘,像咱家这种养了三个月猪仔一头能卖多钱?”
苗秋莲擦手想了一下,说:“应该在四五钱,人家按整只买,要是肥点说不定有五钱,听你伯说了,他卖了两只都是四百五十文,若有心,只要别低于四钱行。”
她放下布巾又道:“说是这么说,到底吃整只小猪人家少,偶尔弄几个钱罢了,肉铺里还是收大猪多,肉多,肥膘子又厚,宰一头刨去脏腑骨头那些,少说有个一百斤,能卖钱更多。”
顾兰时点点头,买只小母猪回家养要钱左右,这个卖价只能说不高不低。
猪吃得多,母猪下一窝崽少说有六七只,小猪还好,一旦断了奶开始吃草,食量逐渐变大,七八头猪一光打草都要好几十斤,别活全得往后靠,因寻常人家养猪,一般是一两头,养到年底能多一份营收。
他爹娘之前是靠种地养猪积攒了些家底,他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点盘算。
可那几年家里人多,有足够人手给猪打草,还能兼顾地里活。
他和裴厌只有两个人,后院因地形不算太大,鸡圈鸭圈占了一片地方,最多能垒三个猪圈。
竹哥儿倒了茶水又拿了糕点出来,苗秋莲招呼他俩往堂屋,顾兰时不再想这些,没影儿事,还是先顾好眼下。
在家说几句闲话,提了拿十斤豆子事,顾兰时朝他娘使个眼色,两人进屋子,他塞给苗秋莲一串铜钱,说是一百文,苗秋莲哪有不应,推辞两句才收下,喜颜开出来要给他装柴豆种子。
眼看快到做饭时辰,顾兰时道一声,把装柴豆麻袋放在院门后面,先和裴厌拎鱼到老宅去了,好赶上方红花做饭。
知道她向来自己做饭自己吃,不用别人管不必管他人,顾兰时带来这条鱼比手掌大些,煮了汤再吃肉,恰好够老太太一顿,多了她吃不完,炎热,汤汤水水放到第不好了。
顾兰时放下鱼没坐一儿,起身说要回去做饭,方红花没多留他,看一眼没话说裴厌,进屋拿了一小碟甜米糕。
“兰哥儿,你俩回去吃。”方红花递到顾兰时手里,生怕他连个米糕都没得吃。
成亲前她去看过裴厌住处,虽然屋子不破,年头久旧了,再加上裴厌孤身一人,连个亲戚都没有,顾铁山问她时,她都没法昧良心说好。
村里那些长舌人最可恶,同她有过旧怨几个老人明面上没说,都见了她捂嘴偷,老了老了跟妖怪一样。
她打心里看不上,知道那几个老娼货是他家兰哥儿嫁给那么穷裴厌。
好在她最担心事没有发生,看顾兰时模样,成亲这段时日两人没有争吵打架。
方红花心不显,又道:“快拿,回去罢。”
顾兰时接过,他有心想说自己过得没那么不好,不过家里确实没有糖做米糕,上次吃还是竹哥儿给他拿,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他道:“好,阿奶俩了。”
裴厌和顾兰生顾兰河混熟了,和顾家他人还有些生,只跟在顾兰时后面或或动。
因顾家老宅和裴家离得不远,在面一排,两人一出来看见裴家门口挂白纸幡。
裴厌看见跟没看见一样,一点没放在眼里,即发现他姑姑姑父从门里出来,只扫了一眼神色冷漠。
顾兰时认出那是他姑姑两口子,成亲时裴家没有一个人来,裴美兴,是裴厌姑姑,并未行过礼明面认过,于是收回视线,哪有上赶。
不过他在心里转了几转,裴胜姑姑今来了,说不定明埋裴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