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瞪大了眼睛手中还捧着那一团符纸,想要大声反驳关于自己笨的这个言论了。 她已经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礼貌吗?! 但这话经过昨天的震撼,还真不敢轻易对棠梨说出来。 眼看着小梨宝送完了符纸满意的转身哒哒哒跑走。 棠鸣捏着符纸鼓起脸颊有些气呼呼。 他刚刚的感觉一定都是错觉! 这小家伙一如既往的讨厌! 他又低头,将这一团符纸展开,这符纸的材质很特殊,即便刚刚那么拧巴,但展开之后也没有多少折痕,只能看出上面一团一团红色的墨水。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上面画了什么。 “画的可真丑。” 像是终于抓住了棠梨的把柄,棠鸣嗤的的哼了一声,白嫩的小脸上还是气鼓鼓的,正想要随意将这张符纸扔到一边,但又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来。 昨天那一幕幕对小少年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不仅伤口疼,昨天晚上他还做了噩梦。 最后他盯着这张符纸,有点左右来回看了两圈,确定周围人没发现他的动作之后,才飞快的将符纸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也就刚刚塞好,棠家厨房的那几个阿姨到点下班,从厨房走出来。 “天呐,刚刚我儿子在学校给我打电话,说是模拟考考了全校前二十。” “这么厉害的吗?要是高考能保持这个成绩,那重点大学稳稳当当啊。” 这几个阿姨倒没在意棠梨之前说得什么,棠鸣撑起身子,探着脑袋往那边看了一眼,确定了这消息跟前一个多小时那小怪物说得一模一样。 虽然昨天已经见识过一回了,但今天再看见这一幕,棠鸣还是瞪大了眼睛。 就踏马的离谱!! 等到棠景天回来,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钟了。 处理完警局的事情,并配合了调查,棠景天简单的吃了些东西,还回公司将剩下的事情处理完,此刻回到家,抬手扯了扯领带,长舒了一口气,难得有点恍惚。 “爸。” 棠夕岁从端着牛奶杯从楼上下来,“事情解决完了?是个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那人心理有点问题,测定是偏激人格,他有个女朋友,半年多以前是出车祸去世,两人同校,毕业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女朋友一直没找工作,缩在他家里,靠着他养,之前那几份出彩的策划案,都是他女朋友做的,他领了功劳,尝了甜头,结果这半年多的时间自己没半点进步,而且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能力下降,早就承受不住了。” 棠夕岁面色冷峻,声音漠然。 “查了公司的监控,这段时间他没事就去茶水间那边转悠,半个月前他曾经神色恍惚拿着刀出来,结果走了两步又转回去了,这心思藏得深,所以还没人发现,直到今天我把他从助理位置上调走了,这才真正控制不住了。” 棠夕岁扬了扬眉头,也觉得这事情很离谱。 “怎么你还能遇见这种奇葩。” “谁晓得。” 棠景天扯了扯唇角,带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弧度。 “你妹妹睡觉了?” “还没,刚刚喝了牛奶,但还精神着,在看给她买的那些东西。” “嗯,我上去看看,对了,你妹妹给你的符纸你带好了吗?” 忽的棠景天的脚步顿住,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头来,表情有些微妙。 “啊?你说这个?梨梨回来之后都给送了,我和爷爷还研究了好半天,也没看出来梨梨画的是什么哈哈哈。” 但这也怪可爱的。 棠景天看着对现在事情一无所知的自家儿子,又不免有点怀疑自己。 “我要是说我现在相信那些神啊鬼啊之类的,会不会显得很不正常?” 棠夕岁难得瞪大了眼睛。 “老爹你发烧了?” 他脸上写满了:你这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资本家今天是犯了什么病。 那表情看的棠景天想要踹他。 “今天先不跟你多说,我上去了。” 等棠景天推开房间门。 小花早就累了,软乎乎的团成一小团,睡在放在棠梨小床边的猫窝里,小梨宝正坐在床上,快要进入盛夏,天气逐渐炎热,她小光头上却戴着一顶毛绒帽子。 做成了卡通形象,两只长长的毛绒兔耳朵,帽檐边边还垂落下来两根长长的尾端坠着毛绒球的抓绳,只要一抓,脑袋顶上的耳朵就会上下扇动。 小梨宝好似已经玩腻了这帽子的扇动,低垂着小脑袋,两只长耳朵垂落在脸前,小手拉着两个毛绒球,看得出来今天一天她也很累了,目光有点定定的,软乎乎的发呆,小身子左右来回的晃悠,连带着两只兔耳朵也左右摇摆。 像一只无聊把玩自己耳朵的软乎乎的小兔子。 只瞬间,棠景天眼神就柔和起来。 听见声音,小梨宝抬头,眼眸一亮。 “爸爸!” 奶音清脆。 不等他再开口,她一挺小胸脯。 “梨梨是不是超级腻害?!” 她说着,带着那顶帽子就蹬着两条小腿往下爬。 她动作太快,还不等棠景天走过去,小家伙已经下了床哒哒哒的跑过来,抓住他的衣角。 “爸爸你可以好好养老,以后梨梨保护你!” 棠景天:…… 他伸手将小梨宝‘提溜’起来,放回小床上。 你的‘孝心’爸爸很感动。 所以—— “到时间了,乖宝宝该睡觉了。” 最好在睡梦中把那什么养老给忘了。 到底是谁给他才五岁半的崽崽灌输养老这个话题?? 他正值壮年,还不老,不老好不好?! 硬是将小家伙放回床上,拉好被子,棠景天满意的开始今天跟自家小宝贝的睡前互动——念书。 没多久,棠梨在每个字都知道,但连起来都听不懂的困惑中茫然睡过去。 棠景天这才满意了,满意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