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要能将汉人从高速奔驰的战马上冲撞下来,一身铁皮的汉人兵卒,当然会比大多数只是穿了皮袍皮甲的胡人兵卒摔得更惨更重! 秃发鹿带着胡人骑兵硬生生的接受了汉人箭雨的洗刷之后,立即在牛角号声的指挥下,拿出长矛,准备迎头撞击汉人骑兵,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让秃发鹿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汉人骑兵在短促的铜哨声中,开始向外偏离! 步卒的变阵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一些,毕竟人控制自己的双腿会比控制别人的腿更方便些,但是张郃展现的出来的技巧,却让秃发鹿感觉就像是汉人控制着自己的战马,就像是控制着自身的腿脚一样的方便和灵活! 斜向的靠近,然后在即将接近的时候偏离转向,就像是篮球场上的带球过人,一个转身人球分过…… 双方距离最近的时候,甚至只有是二十余步,面对面都可以清楚看见彼此的相貌。 虽然说秃发鹿在发现汉人骑兵偏转之后,也下令让胡人骑兵跟着一同转向,但是胡人骑兵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即便是少数的胡人骑兵试图拉扯缰绳让战马偏转,但是其胯下的战马和大多数的胡人骑兵一样,都疏于训练,根本不懂得马背上的主人是什么意思,甚至被拉得头都歪了,脚底下依旧是下意识的跟着前面的马屁股在跑…… 训练上的差距,装备上的差距,战马配合上的差距,最终使得这二十余步,似乎就成为永远都跨不过去的距离。 似乎在这一刻,汉人的骑术比从小到大几乎都在马背上度过的胡人,都还要更强三分! 这让秃发鹿等人无法想象…… 而在秃发鹿等人还在试图用手中的长矛去捅汉人骑兵的时候,汉人的投枪和飞斧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 在中短距离之下,几乎每一发投枪或是飞斧,都不会落空,或是刺扎在了胡人身上,或是劈砸在了其战马身上,旋即一片的胡人兵马惨叫着和战马的悲鸣一同跌落在地,激扬起大片的黄尘,转眼又被后续的战马践踏,但也同样绊倒了一些后面的战马,人仰马翻的摔成了一片。在这样的情况下,胡人战马几乎本能的散开,绕行,也使得原本都是勉强凑合的阵列顿时乱成一团。 秃发鹿大声的呼喝着,企图重整队列。 但没什么卵用,被血腥味刺激了的胡人骑兵,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下意识的就往汉人骑兵追杀过去,根本不顾整体阵线已经纷乱成不成样子,也不管汉人骑兵究竟是主动撤退,还是被动逃离。胡人骑兵的脑子里面根本就没有相互合作的概念,即便是有也是和认识的几个朋友配合一下,至于大战阵,或是整体战略…… 抱歉。 这真没有。 秃发鹿挥舞着战斧,砍断了一根汉人的投枪,愤怒的大吼着,但是怒吼声并不能帮助他身边的胡人骑兵豁免汉人投枪和飞斧的伤害,许多胡人兵卒就眼睁睁的看着汉人的投枪扎在了自己的身躯上…… 胡人也不是没有中短程的投射武器。比如投石兜,流星锤,套索,亦或是同样的也有投枪和飞斧,可问题是这些所有的中短程的武器,都不是兵卒的标配。有的胡人有,有的胡人没有。没有这些装备的胡人就是自然只能是被动挨打,而即便是有携带这些装备的胡人,也未必能够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对汉人军骑造成伤害。 看着胡人将领无能咆哮,张郃只是随手甩过去一箭,也不管有中没有,然后就带着人马开始和胡人绕圈子。 随着张郃的再次下令,汉人骑兵又开始分散了,从两个队列变成了四组,然后又分裂成为了以两百人左右的小队,开始四散抛开…… 秃发鹿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狼,咆哮着,怒吼着,可惜他爪子太短了,够不到汉人身上,而汉人却能够像是游鱼一样,在草原上奔驰。 汉人分散了,而胡人则是纷乱了。 当胡人军马乱糟糟的一窝蜂去追左边一队汉人军骑的时候,就会被右边的汉人骑兵在一旁射击侵削,而当胡人反过来开始追击汉人右边的阵列的时候,又会被汉人军骑左边的阵列在身侧身后一顿输出。 偶尔也有有些胡人骑兵和汉人骑兵接触,而此时此刻,张郃的武力就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带着一队精锐骑兵,如同穿梭不停地游鱼一般,专门去攻击那些缠住了汉人骑兵的胡人兵马,长枪上下翻飞,任凭胡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 张郃冲在前面,其余的精锐骑兵则是跟在其后,就像是一把钢刀,切开了双方纠缠的区域,让汉人骑兵可以重新恢复速度,再次奔驰起来。 外侧的汉人骑兵负责近距离的砍杀和冲击,而内侧的士兵补充外侧的伤亡,同时以长矛帮助抵御敌骑凶猛的冲击。而在队列中央的骑兵则是一支支夺命催魂的长箭随意射去,射杀晕头转向的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