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势的话,那么公司里面肯定不会严格考勤,变态抠门,甚至连喝口水都要做出一个详细的规定,上厕所都需要打个报告什么的。食堂里面也会有比较丰富的食品,公司有更多的岗位,更多的机会。但是一旦公司发展陷入瓶颈,不仅是岗位立刻内卷起来,连带着食堂也开始价格飙升,餐量减少,取消夜宵乘车等等的补贴,同时内部鸡毛蒜皮掐架的事情也会立刻多起来……
所以要解决国家内部的问题,其实后世里面的很多国家的做法,就是向外转嫁矛盾。
总比内部自相残杀要更好,不是么?
斐潜絮絮叨叨的说着,将西域后续的安排一一讲给吕布听。
要发展西域的农业,合理规划畜牧业和农耕产业的配比,兴修水利设施,灌溉更多的土地,调集农学士工学士,治理病虫害,优选庄禾种子……
农业发展起来之后,就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而西域的胡人有吃有喝之后,就会越发的倾向于汉人,同时也会在这个时候进行教化的渗透,等到西域人口起来之后,就可以大规模的发展工业。
西域的矿山,各种金属矿产,尤其是金银,可以补充华夏的金属货币,让华夏经济再一次发展,而西域先天上的牛马运输的优势,再加上各地的往来贸易,会将西域带来的好处再一次放大……
斐潜说得越多,吕布则是越是沉默。
沉默着喝酒。
一碗碗的喝。
张辽便是一碗碗的倒,也一碗碗的陪着喝。
最后吕布大醉,翻到在桌案之下。
张辽也是半醉。
斐潜端起已经冷了的酒碗,看着吕布,然后微微叹息一声,
『雒阳城东路,寒风尘飞扬。
友人提酒送,依依述衷肠。
秋叶自零落,白露变为霜。
且去万千里,此情心中藏。
但愿人长久,相离不相忘。
待到春日暖,再来醉花香……』
酒尽。
人终散。
斐潜起身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醉倒在地的吕布喃喃的重复了半句,『醉花香啊……醉花香……便是再也回不去了啊……』
说着,吕布咔咔的笑了半声,旋即变了咽声,最后只剩下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叹息……
……
……
人的一生,都在寻找各种答案。
阎柔也是如此。
阎柔的信仰并不是骠骑,从一开始就不是,但是又不能说他对骠骑不忠诚。他只是因为骠骑一直以来都在打胡人,所以他就倾向于骠骑而已。所以说阎柔忠诚与否,其实都不正确。毕竟人就是人,不是那种一生下来就能刻录了线路板的机器,只懂得按照电路板的标准行进。
非黑即白,也就仅仅只有在三岁小孩的眼中才能成立。
阎柔带着数百人马,沿着山道往前。
这是一只纯粹骑兵的部队,一人双马,在山道当中行进,其实骑兵不会比步卒快多少,甚至有时候反而还更慢。因为人需要照顾马。
战马就是个草包肚子,吃干的才能撑得住,吃青草也能活,但基本上都没多少耐力。
而且不管战马还是驮马,都是需要好好照顾的娇贵大小姐。高跟鞋要合脚,否则战马损伤了蹄子就尥蹶子了;平时冷了热了都要关注,别以为多喝热水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还要注意马背马腰上不能磨破皮,否则骑乘的时候难免发起小脾气来……
阎柔并没有能够带走所有的兵马,只能是带了太原郡的一部分的兵力,而在他出发的时候,他甚至不清楚在涉县的夏侯惇现在是往什么方向走,下一步的战略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依旧是来了。
正是因为不清楚,所以必须搞清楚,知道对方怎么做,自己这一方才能应对。
天空阴沉着,寒风呼啸。
战场之上确实可以建功立业,但是更多的却是吞噬生命。阎志死了,阎柔怎么说也要替他做点什么,这就是阎柔多少有些淳朴和直接的观念,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更何况,阎柔觉得斐潜应该更有胜算一些,毕竟整个大汉精锐骑兵,其实大都是集中在斐潜的手中。而且这个骠骑大将军,行事果决,而且胆色计谋,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跟随着他,总比跟着其他软蛋要强了许多。
比如太原晋阳城中的那个姓崔的软蛋……
阎柔对其嗤之以鼻。
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不像是个利索的男子汉。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给与自己恩情的,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回报,便是赴汤蹈火冒着生命危险也应该去还了恩情,同样的如果是有仇的,就算是到九泉之下也要拖着仇人一起下去,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能算是男人么?
妈了个蛋,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听阎志的……
若是当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