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些呜咽的声响。
阳光照射,燃起的火焰升腾而起,似乎整个务涂谷石墙之处的空气都在晃动着。
高顺带着手下,偃旗息鼓,混杂在之前的兵卒之中,身上的厚甲外层披着一件破布袍。跟着高顺的陷阵营兵卒也多数都同样批这一件布袍,没有找到布袍的,便是干脆是往盔甲上盖了一层破毯,尽可能的掩饰着他们身上和周边兵卒截然不同的厚重盔甲。
沉重的盔甲在平日里面,并不会成为一个负担,甚至就像是呼吸一眼的自然,可是高顺身上有伤,这就让他在每走一步都会隐隐的作痛。
在面对着汉军两波冲击之后,车师后国的人也不是毫无损伤,同样也是死伤甚多,甚至并没有因为是防守方就能有决定性的优势,这使得这些车师后国的人在防守的时候,多少有些精力衰减。
高顺混杂在队列之中,很轻易的就混到了石墙之下,并没有承受太多的攻击和重点的关注,于是等到高顺猛然发起攻击的时候,车师后国的人才发现这一只小队的汉人兵卒并不寻常。鰧
等石墙之上一个个明显疲倦非常的车师后国兵卒慌忙或是大叫,或是去拿长兵器要推云梯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击杀几名在前方阻挡的车师后国兵卒之后,高顺便是冲上了石墙,一脚重重的踏在另一名来不及躲避的车师后国兵卒的胸口处,就听到一阵骨裂的声音,径直将其踩死。
这名倒霉的车师后国兵卒喷出的鲜血还未落下,高顺手中的长枪便是盘旋飞舞起来,顿时带出了一朵朵的血花。
攻坚,见面就是分生死。
活着站着,躺下的死。
各种锋刃挥舞着,在眼皮下,在身躯上。
最先抢上了石墙的陷阵兵卒虽然身穿重甲,但是并不代表说就能完全免疫刀枪的伤害。因为人数相差悬殊,每一个陷阵兵卒都要面对着好几个的车师后国的兵卒,稍有不慎,便会被砍中扎中。虽说有铠甲可以豁免一些伤害,但是刀枪的冲击力却不能因为有铠甲而消减。鰧
有的陷阵兵卒甚至并没有被长枪捅穿战甲,而是被三四个车师后国的兵卒联手用长枪捅得失去重心,从石墙上直接摔下!
沉重的盔甲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为致命的凶器,这些摔下来的陷阵兵即便是摔得没有震动内府吐血而死,也往往会断手折脚,难以再战。
因为石墙上兵力对比相差,在石墙之下的汉军拼命向石墙之上掩护射击,也并不能完全牵制车师后国的兵卒,高顺等人并没有占据多少的优势。
不过,随着战斗的拉长,重甲的豁免能力最终还是将价值体现了出来。
刀枪在飞快的相互碰撞,击打,爆发出火星闪烁。
一名车师后国的兵卒发出尖锐的嚎叫声,手中的长枪奋力的扎向对面的陷阵兵卒。那名陷阵兵被限制在了一个相对狭小的区域,无法躲避,所以他同样的被捅到了胸腹,以伤还命,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倒下。
车师后国兵卒一个个的倒下,而陷阵兵也开始负伤,开始流血,全身血迹斑斑,或是别人的,或是自己的。鰧
一名略显得疲惫的陷阵兵刚刚击败了面前的对手,还没等这个陷阵兵喘口气,又是两三名的车师后国兵卒就扑了上来,刀枪齐下,眼见着就要将这名陷阵兵砍杀当场。
就在此时,高顺赶到了。
准确的说是高顺的长枪先到了
长枪飞舞,轻者缺胳膊断腿,重者命丧当场。
就是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前后陆续冲向这名陷阵兵的几名车师后国的兵卒便是倒在了地上,扩展出一个血色的绽放,一个肉骨的舞台。
伤者在地上辗转哀号,高顺却没有多看一眼,微微看了看身后的那名陷阵兵一眼,见其还能握着武器,便是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向前。
此时消灭敌兵倒是其次,必须首先破坏石墙之处的车师后国人的阵列,使得车师后国之人无法凝聚,无法组成有效的防御。陷阵营的兵卒也陆续攀爬上了石墙,跟在高顺身后,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鰧
陆陆续续的有更多的陷阵兵攀爬了上来,占据了石墙一段。
『将军!』高顺的护卫也上来了,站在高顺的身侧。
高顺应了一声,然后忙里抽空瞄了石墙另外一侧一眼,他发现有在石墙的另外一边,似乎有一名穿着些华丽服饰的车师后国人正在手指着高顺此处,大声呼喊着什么。
高顺便是站定,稍微衡量了一下距离,就伸手从身侧的护卫身上摘下了长弓,然后抽出箭矢来,直接开弓就射!
腰间的疼痛像是一把小刀,或是一个小锯子,时时刻刻的割着,拉扯着。
高顺忍着,沉默着。
就像是他最经常的状态。鰧
以行动来代替语言。
箭矢呼啸,那名正在侧头呼喝着的车师后国头目,被高顺一箭射中脖颈,爆发出硕大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