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有人看了看闲汉,问道,『那你说这合适的年轻才俊,应该是谁?』
闲汉得意洋洋,『要我说啊,这还能有谁?韦郎君啊!』
『韦郎君?韦院正?』那人笑道,『韦院正这年岁……哈哈,怎么说也谈不上年轻了罢!』
『欸!我说道的是韦少郎君!』闲汉摆手说道,『少郎君!韦少郎君!识得么?这称得上是年轻有为,见多识广……』
闲汉宣扬得很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边有人交换着眼神……
有闻司。
其实在很多时候,当国家机构开动起来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无从隐匿。
即便是韦康觉得自己很小心,但是只要是有接触到其他的人,终究是会留下一些印迹,而这些印迹在有闻司的查勘之下,渐渐的就显露了出来。
『韦氏……』
阚泽皱起眉头。
长安三幅一带的有闻司掌控力度还是比较强的,一旦开始将重心放在了某件事情上的时候,就很快的收集到了相关的信息。
尤其是韦康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找水军!
和司马懿几乎一样,甚至是大多数官吏的本能反应,都觉得这事情不是韦康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韦氏的事情,至少是有韦端在后面指使。
什么?
只是韦康一个人做的,这怎么可能?
更何况还是在骠骑大将军才说过要各个士族,各个官吏自查自纠,杜绝族人犯罪的时候……
这是几个意思?
得了,上报罢!
……e(┬┬﹏┬┬)3……
很多时候,父母,或是亲人,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孩子的一些负面消息的人。
韦端就遇到了这个情况。
韦端其实一开始也不安分的。
韦端他最早的时候还想着要庞统屁股底下的位置,但是在他和庞统早期掰过一次手腕之后,顺兵折将之下就安分了一些,又经过了几次被敲打之后,就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搞不过,也就老实了。
这就像是在狼群当中,总是有那么几只狼会时不时的去试探下头狼的态度,是试探,而不是真的去见血的那种挑战。如果说头狼的态度依旧强势,那么这些狼就乖乖的夹起尾巴,但是只要头狼表现出了软弱来,这些狼就会得寸进尺,然后进一步企图去获取争夺头狼的位置。
在一番试探之后,韦端认为他自己确实是计差一筹,而且长安三辅的士族也是残的残,跑的跑,剩下的要么被斐潜收买,要么自有主张,根本不会和韦端走到一起,也就无法合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韦端就很老实的站队了,乖乖的听斐潜指挥,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参律院,其实就像是一个大杂烩,一锅乱炖,什么都有,味道么,也就只有韦端自己清楚。
韦端在外面吃的苦头,或者说吃了韦端他自己认为的这些苦头,他并没有讲给韦康听。毕竟作为父母,谁都不太希望自己在孩子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亦或表现出对于某件事情的无能为力。
结果,韦端就在韦康那边留下了一个错误的印象……
他爹很厉害。
他爹很有本事。
他爹看起来似乎很谦虚,但实际上是幕后大老。
参律院啊,是不是整个大汉独一份?
骠骑之下律令都是出至于参律院!
就连骠骑都说要遵从律法,那么四舍五入是不是一个亿了,咳咳,是不是等同于山西这一带全数都是听参律院了?再四舍五入一下,全大汉都是要听参律院的了?
这是何等的名气,何等的权柄!
天下律令,皆出参律,律令一出,莫敢不从!
韦康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然后觉得韦端不愿意让他进入长安三辅的核心官吏圈子,而是让韦康他去陇西,并不是韦端没这个能力,而是韦端认为韦康他还不成熟,还需要历练,所以才故意让他去了陇西。要不然既然可以到陇西上任,那么自然也是可以到长安上任的。就像是后世某些人能搞到一个上大学的名额,当然也可以安排一个领钱的公务猿坑位一样。
韦康有一点是猜对了,韦端确实是觉得他不够成熟,但韦康他也有一点是猜错了,他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有权柄。
坑爹的孩子,不仅仅只有在后世才有。
『家父乃参律院院正!』韦康如是道。
这句话韦康说得很顺熘,就像是后世那些年轻的大学生出了社会,进了公司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今天以公司,明天公司以一样。他很骄傲,也想着他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他父亲的骄傲。
可是韦康没想到的是,他不仅没带来骄傲,还给韦端带来了麻烦。
大麻烦。
韦端还一直以为韦康是在陇西,是乖乖的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