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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4章谁输谁赢(2 / 4)


之庙堂,又有何益之?』

汉质帝最开始的时候还指望着朝臣,他公开表示和梁冀划清界限,当庭叱责梁冀,作为一个被评价为『少而聪慧』的人,当然不可能不清楚和梁冀闹翻脸的后果,所以汉质帝很有可能是明知道这个后果但是依旧去做了。

那么是谁给汉质帝的勇气?

肯定不是梁小姐,自然是这个事件背后的蛊惑者,那些朝堂之上自诩清流的大臣。

这就像是后世那些拿着国家俸禄,享受着高等待遇的公知,在屁股帘子被掀开之后才从叫兽变成钱叫兽,汉质帝一度也非常相信这些朝堂清流,高位大臣,但是这些人最后为了汉质帝做了一些什么?

这些人在汉质帝生前什么都没做,死后都没做什么。

汉质帝驾崩之后,在商议新皇帝的人选分成两派,一派是梁冀想立蠡吾侯刘志为帝,另一派是李固、胡广、赵戒及大鸿胪杜乔等等想要立清河王刘蒜为帝。结果是梁冀只是将李固免职了,就轻而易举的立刘志为帝,这就是汉桓帝。

所以后来汉桓帝根本就不走清流大臣路线了,就像是后世那几个老鼠屎公知将原本好好的一锅粥全数给毁了一样。

君臣之间失去了信任,还能起什么好的庙堂之用?

刘志最终是依靠宦官发动政变,诛杀梁冀,并翦除其党羽,随后从桓帝开始,就进入了宦官持政的年代。

而宦官持政的最终后果,也不必司马徽多说了,就是当下的战乱……

所以司马徽认为昏庸的朝堂还不如没有,像是斐潜一样的强力且聪慧的地方诸侯,反而比一个昏庸的朝堂要做得更好,长安三辅就是明证。朝堂,或者说天子,当个吉祥物就行了,别瞎指挥。只需要做好制约,就像是各个封国的国相那样,王爷为名,相国为实。

当然,司马徽所设想的制度,同样也是有问题的……

『非也!非也!』郑玄摇着头说道,『此乃谬论也。庙堂之乱,乃择臣不良,若是骠骑在堂,可治必多于关中三辅。若轻庙堂,地方则重,久之必乱,便如七国是也。届时天下皆为藩门巨族,法度迷乱,国之不国,天下必覆!』

『不对,不对!』司马徽也摇着头说道,『老夫所论,乃定后之策也。既定之,当无有战,更无七国之患也。更何况即便是有藩门巨族,宛如莲县蓝田之事,又有何惧之?』

『谬也,谬也……』

『错了,错了……』

两个老人从白天争执到了傍晚,然后两个人才算是停了下来,默默的喝水吃饭,都在思考着对方的言辞,都在想着自己的论点,然后分头睡下,次日清晨洗漱,用过早脯之后,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

或许是双方都没有办法直接确定庙堂之争的结果,所以两人又很快的绵延到了其他方面的差异争辩上。

比如律法。

郑玄表示需要严格律法,更详细,更完备,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法律,甚至包括君主。君主更应该带头遵从法律,这样才能保证律法的有效施行。

司马徽则是觉得要先教育,才推行律法,而且要给人更多的改正机会,要在乡野之中建立起道德的标准,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的事情,减少对于地方行政的律法压力。

郑玄表示要增加律法的宣传,增加律法的官吏数量,这样才有更广泛的公正。

司马徽则是表示过多的官吏会增加民众的负担,要减少律法的宣传,因为律法是最低的底线,整天宣传底线有什么可光荣的?所以需要的是增加道德方面的引导,这样才能提升民众的水准。

郑玄说法律是解决人与人之间矛盾的重要方法,一个好的律法可以引导人更加趋于善良而惧怕为恶;但是司马徽却觉得既然人跟人之间容易产生矛盾,就应该直接解决矛盾的根源,而去加强律法只是治标不治本,会越发的引导民众去看律法有没有漏洞可钻……

于是两个人就产生剧烈的争吵。

郑玄是有些偏向于愚忠派。

在郑玄的观念当中,臣子必须向君主尽忠,无论君主的好坏。

而司马徽则是相对派。

司马徽的观念其实有些像后世之人,老板给多少薪水,决定了忠诚度是多少。

其实儒家对于君臣的观念,尤其在春秋战国之时,并没有所谓绝对效忠与服从,而是强调君臣各有义务,得相互尊重。『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若不尊重臣,则臣大可不必效忠于君,君主虽然尊贵,却必须接受约束。如果君主的行事违背约束,臣也可以解除君臣关系,违背自己的君王。

而随后的孟子荀子这些人更加极端,尤其是孟子,直接就说出了君王不把你当人看,你就拿他当仇人来看这样的话,荀子也是说出君臣各自有不同的职责,无论是谁,都是非常重要的,都要尽到自己的职责这样论点。

所以春秋战国的儒生,可真不是逆来顺受的,若是君主违背承诺,或是做出了什么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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