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道,『内奸?可是之前将军在渔阳周边搜寻,不是没找到什么线索么?』
曹纯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在周边没有找到什么……然后……』
曹纯抬起手,拍了拍城垛,『难道你就不奇怪,那些袭击你后营的人马,究竟是怎样消失不见的么?』
夏侯尚起初有些难堪,但是眼珠转动了几下之后,忽然想到了一点什么,『将军,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猜到这些贼子藏在哪里了……』曹纯笑了笑,『所以,我想将这些虫豸引出来……』
……d(·`ω′·d*)……
夜色深沉,在距离渔阳不远的蓟县县城之内,似乎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安静,祥和。
在祖武的院落角门之处,昏暗的阴影之中,似乎有人蜷缩着,在等待着什么。
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三更的报时声,路边巷尾之处,忽然晃出了一个黑影。
随着黑影的出现,角门便是轻轻的开启了。
似乎是因为在枢纽之处浇灌了一些油脂,以至于角门打开的时候几近于无声,只有些细碎的吱吱声,如同老鼠在鸣叫。
祖武依旧坐在堂内,虽然已经是三更了,可是他依旧觉得精神十分的亢奋,就连呼吸似乎都有一点急促。
祖武明显是有些激动,毕竟他成功的将曹纯耍了。
但是他同样也有些害怕,因为接下来有新的麻烦了。
若是论兵卒,亦或是论武力,祖武虽然名字里面有个武字,可是一点都没有和武力沾什么边,同样的,就像是曹纯的曹,呃,纯字一样。
躲在暗处操控,这种幕后主使的感觉,其实有些让祖武上瘾。
就像是赌博一样。
赌博这种行为让人迷惑,让人贪婪,但是也有很多人是因为在赌博的过程当中,因为紧张的情绪,然后获利的快感,那种大脑内部短时间分泌出大量多巴胺,才痴迷于赌博,就像是吸DU一样。
赌赢了,似乎是赚了,赌输了,便是想着要翻本,却不知道只要上了赌桌,赢的只有庄家。
轻踩木地板的声音传来。
仆从在堂下轻声说道:『家主,和郎君来了。』
『有请,有请!』祖武站起身,然后迎了和诚而进。
和诚正要对祖武拱手行礼,却被祖武一下子拉住了,『和兄太客气了,你我都是为了大汉,都是为些幽州百姓,何必行此虚礼?来,来,无须客气,快快请进。』
和诚点了点头,也不再拘泥于礼,便是一同进了厅堂。
祖武挥手让仆从退下,略微捋了捋胡须,便是说道:『某收到了消息,河内司马氏有难了……』
『什么?!』和诚瞪圆了眼,『何时之事?』
和诚嘴上问着,心中也是不由得一跳。这条消息他没有收到!
这意味着什么?!要知道这河内距离蓟县,也是有一段距离的,莫非是祖武还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渠道?先前漏液摸黑而来的些许不快,便是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早一天得悉消息,便是早一天可以出相应的准备。
祖武捋着胡须,将河内司马氏的相关事件大体上讲述了一遍。毕竟他们也不可能亲眼所见,亲身所历,也就只能是大概了解。
说完了,和诚沉默了下来,祖武也没有继续说话,堂内外便是一片寂静,只听闻呼啸的风声在屋顶上,走廊间掠过。
司马氏被乐进所抓捕也好,误会也罢,都折射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的现实。
从冀州,到颍川,然后再到河内,这一连串曹氏政治集团对付地方士族,乡野豪右的态度和手段,也越来越强硬。这是有迹可循的,也同样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幽州呢?
和诚微微吞了些唾沫,多少有些勉强的说道:『曹氏上下无非求财,若是实在不行……不如且让出去……这些时日,多少也赚了不少……』
『呵呵,和兄莫非是以此言相试乎?』祖武沉声说道。『莫非司马氏无有此意乎?若有此意,为何又是招来兵灾?』
和诚沉默了下来。
河内司马,是他们的上家。
当然,祖武和诚二人的上家不仅仅只有河内司马一处,但是司马氏的战马资源,无疑是最好的,而现在,上家出事了……
祖武二人都没有想到,这河内都竟然能出事!
而且这一动手,似乎就是无法调和,情形急转直下!
虽然说祖武和诚二人手下,也有一些潜藏着的私兵游侠亡命徒什么的,但这些人手平日里面搞些小动作可以,可真要是和大军正面碰上,那就基本上是送死了。
『嗯……』和诚深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又当如何?』
祖武的脸色在微弱的灯火之下有些阴沉,『现在就要看曹氏子要不要在幽州也动手了……』
和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