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但是也因此特别的憎恨这些渔阳的百姓起来。
好不容易打跑了曹纯,结果渔阳又是迟迟不能攻克,即便是有船只,可以比陆地转运携带更多量的补给,但也不是无限制的……
今天,必须要拿下渔阳!
从这一天战斗打响开始,公孙度已经将自己的兵卒全数调集起来,在渔阳的战线上展开,不断的进行搏杀,持续近五个时辰的战斗之中,持续的消耗着渔阳城中最后的反抗力量,到得此时,双方鏖战已经将两三千人的鲜血与生命涂在城墙上下,如果对于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感觉的话,那么可以想象一整个操场之中躺满了尸首,所有跑道和沙坑都浸满了鲜血……
公孙度发兵的时候,就曾经预想过这一次战斗的难度,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开场就是这么的难。
作为从一个小吏爬起来的军阀头子,公孙度一路走来,也曾经卑躬屈膝,也曾跪舔后庭,什么味道都尝过,直至现在成为了辽东太守,一地诸侯,他想要建功立业,想要站到这世道的最高处,与天下群雄争锋。
一个逃犯的儿子,现在成为了人上人。所有人都看到公孙度的光鲜亮丽,又有谁看见在公孙度的锦袍下面的污浊和伤疤?
曾经的忍辱,不就是为了今朝的扬眉么?
公孙攻城,曹军守城。作为对战的双方来说,公孙度对于曹军并没有多少的怨恨,可是这些渔阳的百姓,竟然不知好歹!
『……』公孙度盯着天边如血一般的晚霞,然后转头看着渔阳城,再看着苦战了一天的自家兵卒,最终下达了命令,『来人……传令!今日若破城,便不禁三日!所得所获,皆由自取!』
命令传达下去了……
阵阵嚎叫之声传了出来。
宛如野兽。
渔阳城头上的曹军旗帜,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之中,最终是倒了下去……
……\‵(●●)‵\……
河东。
春色盎然。
三色旗高高的在风中飘扬着。
『看,其实很简单对不对?』斐潜问斐蓁道。
斐蓁点头。
河东之事,原本就不复杂。
『父亲大人……』斐蓁有些疑惑的说道,『为何这些人……会行如此愚蠢之事?』
『愚蠢么?』斐潜问道。
斐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在他们感觉里,他们并不会觉得自己是愚蠢的……』斐潜说道,『他们甚至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是我们愚蠢……事后根据结果去推演过程,就会发现一堆的蠢人,但是只有事前就能避开的……才能算是真正的智者……』
『那么……裴巨光是智者么?』斐蓁问道。
斐潜说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不算……嗯,顶多算半个罢……』斐蓁想了一会儿,『如果他一开始就能做对的事情的话……那就差不多能算是了……』
斐潜点点头,『做对的事情?这么说,倒也没有什么错,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会在一开始就做对么?』
斐蓁想了想,『他没想到?』
『或许罢,但是我觉得是因为当时他的智慧,被他自己的自大自傲给吃了啊……』斐潜缓缓的说道,『但是他幸运的是只被吃了半个……所以……就这样子了……』
『那我们呢?父亲大人你是智者么?』斐蓁又仰着头问道。
斐潜哈哈笑笑,『你认为呢?』
『一定是智者!』斐蓁挥舞着拳头叫道。
斐潜却摇了摇头,『当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大就来了……所以宁可当自己是个愚者,随时随地都会被人骗……小心谨慎,多问几个为什么……宁可事前慢一些,也好过事后来后悔……』
马后炮,早知道,早知如此,当初应该。
是不是真看不到,真想不到?
也并非一定都是如此……
华夏人都很聪明,但是大多数的聪明人都喜欢鼓动傻子往前冲,然后躲在后面看。因此一旦找出幕后的那些『聪明人』之后,其实整个河东的事件处理起来,其实也并没有多么的难。
当然,这是只是初步的解决,而想要彻底解决……
即便是后世也不可能做到,就别说大汉当下了。
这就是政治。
看起来似乎谁都赢了,但是实际上谁都没有全部赢,也没有全部输。
简单来说,就是妥协。
黄月英想要制止斐潜教授给斐蓁的,就是不想要让斐蓁这么早就学会『妥协』,尤其是这种政治上的妥协,更是显得肮脏且卑劣。
所以黄月英一开始的时候是反对的,甚至因此感觉到了担忧。
只不过斐潜认为,如果斐蓁一旦要开始接手斐潜自己的一部分工作,那么就不可能完全回避这些问题,与其到了后面才懵懵懂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