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猎人之后,殷观意识到即便是他这一次抵挡得住,也未必能够防备得了第二次,第三次,既然碰到了魏延,自然是尽可能的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得到对方的器重,来交换确保自身家眷的这一路的安全。
魏延并没有完全相信殷观,但是他也觉得殷观说的夷道这个节点很重要,所以魏延便是准备先取了夷道,然后再根据情况来决定是不是要继续进军。
只不过魏延也没想到,他会在夷道之处遇到了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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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多社畜来说,最反感的事情之一,便是领导拍了一下脑袋然后说道,『同志们,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语,下属要么就是脸色发白,两股战战,要么就是脸上笑嘻嘻,心中MMP……
这样的情形,便是在荆北上演了。
荆北襄阳也有流民,而且数量也不少,一开始的时候曹氏上下除了抓捕一些青壮补充劳役之外,其余的都是任其流向关中,而现在终于是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若是就地安置,可有办法?』夏侯惇问道。
在斐潜进一步引流地方百姓,尤其是曹仁匆匆回来,又急急赶往了宛城去见曹操之处之后,夏侯惇就意识到他原本的策略出了问题,便想着要开始大力的收罗地方百姓,阻止普通民众的流失。
这个年代,城池乡镇村寨之间的联系并不像是后世那么密切,即便是到了后世封建王朝之中,政令不下乡野也是常有的事情。夏侯惇当下想要从驱逐百姓到争抢人口,再到安置人口,这改变一个念头,只需要拍一下他的脑袋时间,但是具体到干活落实,却不是那么的简单。
急急从襄阳奉命而来的蔡瑁,脑袋都大了一圈。
改变策略,不仅仅是公布一下号令,而且还关系到了许多方面的问题,之前弃荆北这些庄园坞堡不顾,玩一手坚壁清野,有意让骠骑承担流民人口的负担,现在被斐潜大义凌然的这么一刺,又反过来要和骠骑争夺人口了?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要改动策略,又是这谈何容易?
夏侯惇原本的计策,若是遇上了旁人,倒也正确无比,因为双方打仗么,更重要的是拼兵卒,所以优先保证兵卒的供给自然就成为了统帅最为关注的问题。
减少自身消耗,增加敌方的损耗,当然就是最优的战术,只可惜碰上的是不走寻常路的骠骑人马。
一开始骠骑斐潜制定下来的主要策略对象就是收纳荆州人口,所以夏侯惇原以为可以拖累骠骑,增加骠骑消耗的战术,反倒是正中骠骑下怀。
现在夏侯惇在听闻了曹仁的汇报之后才猛然醒悟,想要亡羊补牢一番,却让蔡瑁很是头疼。
曹氏集团,也有军屯,而且规模不小,主要都是安置收纳青州和徐州的那些人口,现在夏侯惇就觉得可以在荆州也照着模样施行,然而才找到蔡瑁,以为便是可以依照着推行,却没想到被蔡瑁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蔡瑁当然也不是故意要怼夏侯惇,只不过要安置流民,牵扯甚多,不管是采用军屯方式还是民屯,亦或是采用大汉旧体系流民政策,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也要配备不同的器具,安排不同的事务,最为关键的,便是这些流民究竟耕作谁的地,地的所有权要怎么算,支出又算谁的头上,然后赋税是多少,这些事情,林林总总,没有一个问题是简单轻松,随随便便能够定得下来的……
按照蔡瑁的猜测,夏侯惇肯定是想要推行像是在豫州兖州一带的军屯,可问题是,军屯的利益是归于曹氏的!这也不是可以,可问题是既然利益都是归曹氏,那么为什么荆州士族还要出钱出力?
如果是民屯,那么利益怎么分配?谁多谁少?这些问题不先理顺了,确定下来,蔡瑁怎么好去谈去做?
但是就像是大多数的领导一样,夏侯惇明显对于这样的结果不开心。看着蔡瑁的目光就有些不友善起来了。毕竟天下的乌鸦,嗯,领导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就像是那句什么来着?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么?
蔡瑁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也是超强,立刻就不说难了,而是改口就如何安置流民,丈量荒地,修缮沟渠,垦地耕种等具体事情做了说明,表示自己并非是没有做工作,也很是辛劳的,最后才补充说道:『将军,以上总总,若需安置,初期合计需耗钱一万万……』
『多少?』夏侯惇以为自己听岔了。
『先期所需,便是一万万钱……』蔡瑁气息平稳,丝毫不乱,『将军,这流民两手空空,衣食无着,若欲其定居,助其耕作,多少要补贴一二,这一万万钱还是少算了……』
『这还算少的?』夏侯惇气极反笑。
蔡瑁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昔日武帝迁民定边,首年之费便是过百亿,次年亦如是……瑁如今亦是清减许多,并未算入衣物居所之费,已经算是极少了……』
蔡瑁指点着书简上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