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便立刻丢弃了战马,攀爬上了山躲藏的鲜卑人,赵云手下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或是顺手牵了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战马就走,或是看不上眼就直接砍杀了。没了战马的鲜卑斥候即便是保全了性命,仅凭两条提要赶在赵云之前去报信,自然也是痴心妄想,只能是躲在山间瑟瑟发抖而已。
赵云兵马呼啸而过,马蹄声声在山谷之中激荡,然后变得更加雄浑,震人心魄,然后不断的向前蔓延,沿着道路往东延伸。马背上的骑士脸上带着渴望和兴奋,旌旗在风中招展,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也在渴望着鲜血和荣耀。
赵云提着长枪,轻轻挽着战马,甘校尉呢?叫他过来。
不多时,甘风到了近前。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搞个大的么?赵云看着甘风,这一次倒是有个机会,只不过不知道你行不行
但凡是男性,当听到行不行的时候,总是一个激灵,甘风也不例外,顿时几乎都要在马背上立起来,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将军!将军,我可以,我行的!
─Σつ?ω?つ
在步度根前方不远处,十几根号角吹得震天动地。
虽然说也获得了一些汉人的军鼓,但是没几个人懂得具体要怎么敲,所以大多数都是狂敲一阵了事,有时候还会出现不小心将鼓面敲漏的尴尬,因此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选择了老本行,吹。
按照道理来说,嘈杂的声音是刺耳的,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就像是现在,虽然说牛角号声混在叫喊声中,此起彼伏,震得耳膜都有些嗡嗡作响,但是依旧影响不了舒畅的心情,掩盖不住兴奋的话语,轻松的氛围似乎在表示着眼前的这个常山的内寨,转眼之间就能攻下来了!
步度根坐在一张马扎之上,身边的大小鲜卑头目拱卫着,多少有些悠然的看着,然后哈哈笑了几声,说道:这个刘强,多少也有些像是我们的儿郎了
战场嘈杂,步度根又没有特意的提高声线,自然说出的话多少在一旁的人听起来有些模糊,但是没关系,周遭的大小头目也不管步度根说些什么,只要看着步度根笑,也都纷纷跟着笑了起来,就像是步度根方才说的话语是多么的有趣一般。
随着步度根攻克了常山大营的外围,步度根的威望就得到了明显的提升。无论何时何地,古今中外,一个领导人的价值就是能不能带着族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现在看着那些在汉军大营正当拆卸争夺各种物资的鲜卑人,显然对于此时此刻的步度根统领十分的满意。自己的属下获得了好处,自然就要给步度根献上谄媚的笑容和马屁,这原本就是规矩。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远处正有些鲜卑斥候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策马穿过了乱糟糟一片的鲜卑人群,朝着这里狂奔而来,马上的骑兵隐隐有些血迹,从肩甲之处流淌出来,一直蔓延到了战马的马背上。
等这些斥候到了近处,步度根才猛然间发现,不由得眼角跳动两下。
这些斥候浑身上下都是狼藉,胯下的战马也是喷出着白沫,在斥候滚落下马之后,依旧浑身颤抖,腹部剧烈的起伏着,站都有些站不稳,显然战马在这一段路是丝毫没有任何停歇,几乎是被压榨出了最后一份的力量。
鲜卑斥候直奔着步度根的大纛而来,脸色苍白,踉踉跄跄,披散着头发就要直奔而上,却被环立的步度根护卫拦住,大声喝问。
放上来!步度根原本想要站起来,但是想了想,还是坐着,然后挥挥手,示意护卫放行。
步度根周边的大小头目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不是说现在胜利就在眼前,即将全胜收场了么?不是说那个可怕的汉人将军已经远离,不在这里了么?不是说只有这样的一只汉军残余,不会出现任何汉人援军了么?
不少鲜卑头目心中都是一沉,难道说
步度根坐着,神色似乎没有多少变动,甚至有一些懒洋洋的姿态,让斥候近前述说禀报。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就看见那名斥候扑到了步度根的面前跪下,然后叙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这些鲜卑大小头目又无比烦躁起来,周边的声音嗡嗡噢噢,使得他们根本听不清楚那个斥候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只能将目光死死的钉在步度根的脸上,想要从步度根的脸上读出一些内容来。
步度根点了点头,让斥候先退下。
太阳微微西斜,看样子是甩着屁股就准备走了,似乎留下了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老子还会回来的
步度根扶着膝盖,缓缓的站起身。
大王,大王
大王,发生了什么?
步度根脸皮抖了两下,然后构建出一个笑容出来,好事!我们的儿郎碰见汉人的兵马了!
话音落下,众人便是一片大哗!
这是什么好事?
我们读书少,你莫要来蒙我
步度根咳嗽了两声,显然没有什么效果,顿时压抑不住内心的翻滚,大喝一声,才算是镇住了场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