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这个人,却不是如此。
既然可以冷静的想到让护卫别跟着一起走,却又为何至自身上下脏乱不顾?这是其一。其二,既然有护卫随身,冲关闯卡,可以说是一时不明亦或是跋扈嚣张,但是当下又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
其三,总觉得有些面熟……
王昶没有按照原本的问答次序来提问,而是招了招手,让一旁的兵卒上前先将应玚的脸擦干净再说。
应玚有心拒绝,但是一来也抗拒不了,二来又担心说自己拒绝反倒是欲盖弥彰,只得闭上眼听天由命的让兵卒粗鲁的在其脸上折腾……
在王昶身后的杜钰,看着应玚,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杜钰在这一次大考之中通过了,又有举报这一次的事件的功劳,所以就直接分给了王昶当其助手,一同前来军营甄别人员。当下看到了擦去了脸上的泥垢尘土之后的应玚,似乎勾起了一些记忆。
王昶听到杜钰的声音,转头问道:
杜钰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在应玚才缓了一口气的时候,慢慢的说道,
王昶一愣,旋即转头过来看着应玚,冷冷一笑,
应玚终是脸色大变,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言辞来搪塞,总不能说你们几个都认错了,老子其实有个双胞胎兄弟……
张绣冷哂了一声,旋即暴喝道:
骠骑兵卒也立刻应和一声,刀枪齐举,抽后背的抽后背,敲腿弯的敲腿弯,还没等应玚和其护卫反应过来,就是被打翻在场,旋即扑上来压倒捆起。
这年头可是没有什么个人权利之说,也没有要给犯罪嫌疑人打个马赛克保护其权利,然后将见义勇为的举报者全须全尾的露出来的标准,既然有问题,便是直接先拿下再问!
应玚浑身一软,顿时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之前的豪情万丈,是在自身没有遇到危险的情况下才有的,现在直面刀斧枪尖,哪里还有什么死如归的心思?
王昶和杜钰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一次,似乎网住了一条大鱼……
……(?·??·?)??(·??·??)……
觉得自己像条鱼,已经蹦跶上了刀俎的,还有韦端。
好不容易从将军府议事厅脱身,带着难以言喻的恶心回到了家中,头一件事就是将家中负责清理污浊废弃的奴仆全数拿下杖毙了,才算是稍微缓了一缓心头的一阵恶气。
韦端还没有说完,便有管家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堂前,禀报道,
韦端站了起来,韦端急急的冲了出去,就连脚上的木屐有些歪斜也顾不得了。
见到了杜畿和李圆,韦端先是对着李圆深深弯腰,长揖到地,
李圆吸了一口气,上前扶起韦端,
韦端忙不迭将两人引到了正厅,然后分宾主落座。
虽然说离开将军府议事厅,每个人都写了一份自陈表,但是并不代表着这一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还有许多的后续事情。
对于在城中抓捕的这些人,骠骑的意思是要公开审理,然后依律治罪。
是的,全部都要治罪,并没有说什么首要和胁从之分,而是强调说了治罪,而这个么,自然就是落在了韦端的头上。
参律院参律,不提出这个的标准来,又能是何人?
之前韦端接手这个职务的时候,还是很得意,大摆筵席,洋洋乎熏熏然,可是现在都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可问题是现在人已经站在了咖啡店之中,嗯,萝卜坑当中,面对压下来的规矩,即便是将自家的脸皮都抽肿了,又有什么用?
韦端高声呼唤道。
李圆听到上茶,顿时就打了一个嗝,一副按捺不住恶心的样子,连连摆手,
韦端顿时尴尬得要死,觉得脸皮之上又红又烫,又辣又麻,真是觉得就已经被人狠狠的抽了正反好几个耳光一样。
韦端再次向李圆赔罪之后,长长的叹息一声,
若说个人的情感,韦端恨不得全数将城中闹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活生生先打断双臂,然后一个个再砍掉脑袋,算是赔偿他儿子受到的伤害。
可问题是,城中被捕的这些人当中,也是别人的儿子。如果说韦端能够将其中哪些真正对于他儿子韦诞行凶的人甄别出来,然后以直报直,以血换血,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旁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可是昨夜之中混乱至极,到底谁动了手,谁才是伤害韦诞的人,根本无从分辨,又谈何处置?
而起即便是要依律处罚,这个又从何而来?
以定罪?是不是会太重了?
以定罪,是不是又太轻了?
更何况还有、等的规定,这些又要如何衡量?若是自己定律定得不合理,然后将这些子弟全数都治罪了,虽然表面上这些子弟的父母未必会敢说什么,也未必敢对于骠骑龇牙咧嘴,但是一定会记恨,记恨几年,十几年,几十年!
这种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