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政治家自己需要的时候就杀牛羊猪来吃。
可是费诗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碰到了装成猪的雍闿。
雍闿长得也确实像一头猪,肥头大耳的,满脸横肉。雍闿是什邡侯后裔。在汉武帝期间什邡侯被剥夺了侯爵的身份,被排挤出了上层政治圈子,这么些年头来,雍氏家族也没少受气。而现在,雍闿认为费诗这不是想要一些财物人员,而是要将他吃干抹净,完全不给活路了!
费诗虽然说是尽力遮掩,但是兵败这种事情,哪里能够瞒得住地头蛇雍闿多久?
于是乎,费诗急切的想要获取雍闿的财富和人手的时候,浑然忘记了狗急了跳墙,猪急了也咬人,反而就被雍闿抓住了机会,一举翻盘……
“费公举!”雍闿一把抓住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费诗的领口,几乎将费诗扯离了地面,口水喷到了费诗的脸上,“是你想要先害我!难道老子就要任你宰割么?!”
雍闿愤怒的将费诗重新扔到了地面上,然后再也不理会费诗的反驳或是诅咒,走到了空地之上,面对着自己手下振臂大呼道:“今日起,建宁就是我们自己的建宁!不用再受贪官腐吏的欺压!不用再被抓去服苦役!不用再被人押着开铜矿!建宁!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自己的!自己的!”
“哦哦哦哦……”
……(╯ ̄Д ̄)╯……
成都。
“随后雍氏便一连坏了四处铜矿……”董和颇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又广发越、嶲、賨人,集兵数万,数日之内,便克建宁全境……”
徐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吟着。
这就是大汉边疆的一种无奈,和当年汉灵帝时期西羌作乱非常相似,如果没有人挑头,一切都好说,一旦有人站起来高呼一声,便像是点了火药桶一样,轰然一声便是风火四起!
建宁有铜矿,从秦朝开始,就有在开采,而采矿这种事情,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后世,都是极其辛苦的,而且在汉代生产力限制之下,采矿不仅辛苦,还随时都有性命的风险,所以矿工也基本上算是被压迫和剥削极度凄惨的职业,如今被雍闿一阵煽动,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除了一条烂命也没有什么好赔的,于是乎建宁局势的迅速糜烂,也就很正常了。
“数万兵卒……恐为虚言,以壮声势尔……不过,若是扣除老弱,至少也有万余可战之兵……”广汉太守法正沉声说道,“又有越、嶲、賨者,擅战于山林,不可小觑之……”
徐庶点了点头。
魏延却不觉得有什么难处,大笑道:“不过一些乌合之众尔!有何惧之!使君可与某精兵五千,便破之如翻掌尔!”
徐庶看了魏延一眼,也点了点头,说道:“魏将军勇猛善战,某深知之……雍氏经营建宁多年,定非愚钝之辈,若无旁依,未必敢叛……如今这数万也罢,万余也好,诚然不足为虑,不过么……”
董和旋即皱眉说道:“使君之意是……雍氏勾连他人?”
“嗯……使君所虑周祥……”法正也点了点头说道,“雍氏不过一豪强尔,此事……就怕是雍氏别有所图,如此就不是建宁一地了……”
徐庶思索了片刻之后,沉声说道:“文长听令!”
魏延上前一步,昂然而应,可是等听完了徐庶的命令,不由得傻了眼……
……( ̄ ̄)o……
视线重新回到长安。
荀谌看了庞统一眼,似乎在眼神之中确定着什么。
庞统微微周了皱眉,然后也点了点头。
斐潜左边看了看,右边也看了看,不清楚荀谌和庞统究竟在打什么哑迷。
建宁爆发了这个事情,从某个角度来说,斐潜确实有些责任。
如果不是斐潜故意让刘备和李恢相争,李恢未必就会抽调建宁的兵卒,这样纵然雍氏有些不臣之心,也不一定能够找到空子……
不过这一件事情,也从侧面反映了其实汉代的地方政权依旧是很薄弱的,看着一个个地方太守似乎吆五喝六的样子,但是一旦豪强反叛,也几乎说翻天就翻天。
“主公,元直兄只派了三千兵卒给云长……”庞统见斐潜有些不解,便说道,“此乃诱敌之策也,元直兄恐怕是觉得建宁之中,还有外敌……”
“外敌?”斐潜问道,“会是谁?难道说除了越、嶲、賨人之外,还有其他贼人?”
荀谌点头说道:“主公可知西南之夷?”
“西南之夷?”斐潜问道,“还请友若指教……”这个事情,斐潜还真不知道。
“主公客气了……”荀谌拱拱手,说道,“西南之夷者众也,古有夜郎、靡莫、滇、邛等,皆于川蜀西南而居,另有昆明、哀牢,或耕或牧,不胜枚举也……”
啊?
昆明?
昆明不是一个城池么,怎么是一个部落了?斐潜有些懵圈,这方面西南边疆的知识,基本上只有半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