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可见六经之重也。然……”斐潜说完,又轻轻的敲了敲桌案,继续说道,“上古有易,周有书,礼,春秋有诗,乐,战国有春秋,仲尼未生,已有六经,易者尊太卜,书者唯精一,礼者在宗伯,乐者隶司乐,诗者颂太师,春秋者于国史焉……如今儒家传承所谓六经皆为外经,可有本章?既无本章,何言有路?”
“这个……”司马徽不由得有些结舌,然后下意识的说道,“尚有论语,孟子……”
“论语?若论语,孟子皆可为经,”斐潜呵呵一笑,说道,“为何不言七经八经?”六经,当然其实也是五经,应为乐经已经流失了。所谓四书是朱熹才提出来的,汉代只有五经。
听闻斐潜所言,司马徽也是无言。
其实司马徽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在汉代,虽然说知识是宝贵的,但是对于有能力有条件读书的士族子弟来说,论语这一本书是类似于尔雅这样的通俗初等读物,也是类似于孟子,庄子,荀子、吕氏春秋等等地位一样,并没有崇高到后世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就好像是在后世要拿一本小学或是中学的读物来代表所有的文学作品一样,多少显得有些怪异和可笑。
“……不过,儒家之道,倒是一脉相承……”斐潜轻轻的说道,“只不过许多人身于山中,不识真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