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并没有王凌所说的后续内容。起先司马防还以为征西将军会借用这样的机会造势,大搞一些什么神秘色彩,因此心中也是略有些不屑,毕竟司马防这些年见到不少所谓的神通之士,无一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像这个道院还算是好,毕竟属于愿者上钩类型的,就算是被拆穿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征西不同,征西如果竖立一个神通的形象,不就跟当年的张宝三兄弟一样了么?
结果没想到王凌竟然说征西直言这些不是神通,而且还是人人都可以学习复制的,司马防不由得长长吸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征西将军,心志高洁,果然非常人也……”
王凌默然。
“看来待道路冰雪溶解,老夫倒是真想去平阳看一看……”司马防捋着胡须说道,“不知彦云贤弟何时动身?可否捎带老夫一程?”
王凌点头道:“自然无有不允!小弟届时定然告知建公就是……”
“如此便拜托贤弟了……”司马防拱手道,一转头却看见了道长领着一排端着菜肴的侍从远远而来,不由得笑道,“看来素斋已备……哈哈,此地素斋别有风味,也不知合不合贤弟口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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鄄城。
历山。
虞帝庙。
舜王殿。
袁绍于此地大宴宾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绍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听闻陛下于濮阳,多有困顿,衣不得锦,食不得脍,某心甚是不安……想堂堂大汉竟至如斯之地,可悲乎,可叹乎……”
袁绍话音刚落,郭图就在一旁拱手说道:“明公心忧社稷,乃天下之福也!既陛下于濮阳不得所给,不妨移驾鄄城……一来则是无衣食之虑,二来亦可稳定乾坤……”
“移都鄄城?”袁绍皱眉,重重将这几个字重复了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田丰,笑眯眯的说道,“公则之言,似乎有些道理,不知元皓所见如何?”
田丰闻言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若是能够移都鄄城,这不就是之前沮授所言的西迎大驾,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的策略么?
之前袁绍不是否决了这个议题,以至于被曹操插手了么?
难道是袁绍忽然之间想明白了?
对于田丰来说,将皇帝控制在冀州的地盘之上,自然好过于让皇帝流落到了豫州人的手中,虽然不清楚郭图这个家伙怎么忽然之间冒出这样的言论,但是不妨碍田丰立刻拱手说道:“明公所言甚是!移都鄄城,乃上上之策也!可速行之!”
袁绍歪着脑袋,似乎想了想,便点点头说道:“善!如此某手书一封,可令孟德即可移陛下于鄄!”
田丰和沮授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喜色,然后果断下拜,大呼道:“主公圣明!”
一旁的郭图等人,也是一同而拜。
袁绍哈哈一笑,让田丰等人都起来,然后拍了拍手,正准备让歌舞进场,却看到主簿耿苞在一旁站了起来,笑着拱手说道:“恭喜主公!大喜,大喜啊!”
袁绍笑道:“天下安康便是大喜……某有何喜?”
主簿耿苞拱手说道:“在下年终之时,于历山之中,偶见山中光耀照人,彩光夺目,便令人进山寻之,初进山时,风雪交加,举步维艰,又进五里,风雪稍霁,再进五里,风雪骤停,见岩谷之中,有一匣,于茵茵之地,彩蝶纷飞,鸾鸟萦绕,不由大异!遂开匣,见黄锦于匣中,有朱砂篆字于其上,黄锦方离匣,忽闻天地雷鸣!”
主簿耿苞讲得是眉飞色舞,众人听得是瞠目结舌。
“……茵茵之地转眼枯黄,彩蝶纷飞四散而去,鸾鸟高鸣振翅于天,风雪复至呼啸而下!”主簿耿苞抑扬顿挫的说道,“……便不敢久留,匆匆而归……”
田丰摸了摸放在一旁的手杖,他的腿脚有些不便,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带一条手杖,发现手心当中竟然有些出汗,看了一眼袁绍,又看了一眼主簿耿苞,再环视了一圈其余人员的面色,不由得皱了皱眉。
许攸在一旁一拍巴掌,说道:“如此说来,历山之中竟有如此宝地?当可令人复寻之!”
主簿耿苞笑了笑,说道:“那日风雪极大,路径全数随行随没,待风雪停时,令人再去,已不得寻也……”
“哎呀!可惜了!”许攸是真心感觉到了可惜,摇头而叹。
沮授将信将疑,沉默着,一言不发。
辛评忽然说道:“耿主簿,方才……听汝所言,匣中有黄锦一段?不知可在何处?”
主簿耿苞微微笑着说道:“正在此处!来人!呈将上来!”
顿时就有侍从托着硕大的漆盘,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红缎,当中摆放着一卷黄锦,在黄锦之上还有些红色纹路,似乎就是所说的写在黄锦上的字。
侍从恭恭敬敬的将黄锦送到了袁绍面前。
袁绍左右看了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