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定远?
这是准备给我戴高帽还是准备给我定性质?
斐潜拱手说道:“潜何德与定远侯相比,亦不敢言功,仅看北地汉家桑梓无存,腥膻便染,尽一份心力尔。”
卫望正容而道:“斐中郎莫过谦矣。上郡沦陷已久,地毁禾残,伦失理罔,人殆家亡,斐中郎雄俊之姿,雅容之怀,纵横捭阖,驱义兵,解吊悬,救水火,功于社稷,德于百姓,纵观河洛青年才俊,斐中郎当世翘楚也!”
话虽然很好听,但是对于斐潜来说,这样的程度,嗯,怎么说呢感觉就跟后世那些营销人员进门之后就是从头到尾一阵猛夸,就连放个屁都能说啊呀,竟然有丝竹般的声音,像德芙一般顺滑
斐潜斜斜的朝上拱拱手,表示对于天子的敬意,说道:“此乃天子圣明,将士用命,潜微末之才,恰逢其会,不敢贪功也!卫公过誉,过誉。”谁知道现在这个卫望到底是作何打算,要是自己得意洋洋的承认下来,说不定一转头,就变成了居功自傲,狂妄无人了。
“啊斐中郎,真是谦逊过人,品行无双啊”卫望见斐潜不以功劳自居,也不吃奉承,心中也不由得心念徒转,借着喝茶的功夫再次多看了斐潜几眼。原来以为斐潜多少还是年轻人,心气多傲,多加奉承一下,纵然不至于得意忘形,也难免会因此露出一些破绽,却没有想到斐潜沉稳得竟然像一个陈年的老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