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论起爵位来,吕布这个当红炸子鸡的爵位比起胡轸来自然是还要更高些,但是现在不是在雒阳城的街头偶遇,而是在军旅行进当中
骑督两字yi出,吕布就知道无法再讲什么了,便闷闷的应道:“某遵命!”然后拨马便走,不再和胡轸在说些什么。
胡轸见吕布只是口头上应了yi声,却连行礼的动作都没有yi丝半点,就这样离开了,不由得磨了磨牙,心头yi时之间,新仇旧恨yi阵翻腾,激得他额头上的青筋毕露。
在胡轸看来,吕布这样的行为,就是公然在反抗他的统帅的权威!
清清楚楚的下了命令,不但不立刻执行,还胆敢前来质问!
来到面前没有行礼,离去也同样不行礼!
真当是视本将于无物!
汉代的礼节非常的讲究,若是吕布多少抱个拳,拱个手,也不用幅度多大,反正就是yi个意思,那么也算是尽到了礼数,也不会勾得胡轸咬牙切齿。
就像是在后世,下属屁颠颠的也不敲门,就直愣愣的闯到经理面前,然后张口就是质疑经理的yi个安排,然后走的时候也是调转屁股就走,招呼也不打yi个
说这个经理遇到这样的下属会怎么想?
但是吕布本身自己都憋了yi肚子火了,那里还会管胡轸的什么面子问题,在吕布心中,就是怀疑是因为上yi次在北邙山的事件,胡轸记恨在心,故意找茬。
北邙山的事情,胡轸当然没有忘记,不过方才的安排确实也是因为实地的需要,只不过现在就不太yi样了
胡轸盯着吕布呼啦啦的带着骑兵往前方赶去,眼睛微微的眯起来,除去之前和吕布的不愉快的经历,对于他现在来说,现在的吕布就是潜藏在自己军中的yi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非常的让他头疼。
“今此行也,要当斩yi青绶,乃整齐耳。”
胡轸下意识的念叨了出来,倒是让旁边的叶雄吓了yi跳!
青绶啊,就是佩系官印的青色丝带。
汉代规定,只有九卿、中二千石以及二千石以上的高官才有资格佩戴青綬,而现在军中所有人都包括在内,除了胡轸自己是两千石的中郎将之外,还有谁是两千石以上的人员?
这个指向性也太过于明显了吧!
叶雄连忙说道:“将军!还需慎言!”
胡轸yi呆,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左右看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带着兵卒前行
广成泽,新搭建好的营地之内。
吕布大帐之内,燃着yi堆篝火,吕布大马金刀坐在胡凳上,yi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yi旁的魏续蹲在篝火旁,正拿着yi根树枝,捅了捅柴火堆,让火焰更旺盛yi些。成廉则是照看着吊煮的锅,时不时拿着勺子在内扒拉yi下,防止黏糊粘锅。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吕布这yi次带了魏续、成廉和宋宪来,高顺和侯成二人则是留在雒阳校场之内,而张辽则是好长yi段时间都单独领兵在弘农,据说是弘农yi带有些大户联兵作乱
唉
吕布看着篝火的火焰,皱着眉头,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身不由己,现在的这种生活是他原来要的么?
吕布不清楚,也不知道。
忽然帐篷之外,亲卫禀报道,宋宪来了。
宋宪掀开帐篷门帘,走了进来,向吕布拱手行礼。
吕布也没有动,示意了yi下让宋宪就坐,然后说道:“如何?”
宋宪接过魏续递来的胡凳,坐在yi侧,看了yi眼吕布,眼珠子转动了两下,稍有犹豫,但是还是说道:“禀温候,宪方才于中军大营听得yi句流言,不知真假”
吕布懒洋洋的说道:“但讲无妨。”
宋宪压低了声音,说道:“听闻胡督护欲斩青绶祭旗!”
吕布猛的直起了腰身,睁圆了双眼。
旁边的魏续手上yi下子失去了准头,差点将自己的手也捅进了篝火当中;而yi旁的成廉差点将勺子抡飞了,汤锅当中也泼溅了yi些水出来,洒在了篝火之上,瞬间大股的烟尘轰然而上,将大帐中间的四个人都笼罩在烟气当中
帐篷内四个人的身影,也因为这意外之下,扭曲闪烁起来
吕布这些骑兵是先来的,搭好了营地之后,自然也就没有再帮助步卒们搭建帐篷的道理,况且这些步卒的yi些用具,基本上都是跟着辎重车yi起的,就算是吕布这些骑兵想要帮忙也帮不了。
步卒们此时也都搭建好了自己的营帐,领取了军粮开始烹煮今天的晚餐。
奔走了yi整天的兵卒,就算是体力好的,也是觉得非常的疲惫,就想着早点吃完了饭,好好的休息yi下
忽然之间,在营地之外yi个斥候从远处策马狂奔而来,回答上了口令之后,便下马急急的奔往胡轸的大帐狂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