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千子民战死了,然后粮草也没有人提供了”
“去年春天,有人说约定好了,让我们平叛白波,然后就会帮助我们向汉天子传达归家之愿,然后呢”
“我们百子民战死了,然后所谓的传达也没有了下文”
“今年春天,有人说约定好了,让我们假扮白波,然后就会帮助我们回王庭,然后呢”
“我们五百子民战死了,然后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我想请问贵客,你所说的约定,是哪个”
於扶罗并没有大喊大叫,但是在这种沉稳之下的语调更是让人感觉得到所蕴含的如地壳之下岩浆翻滚般的怒意。
黑袍老者默然,许久之后才换了种口吻,说道:“单于,不是我等不遵守约定,而是当时朝廷忽然新派了个郡守来,很多事情时之间没办法做”
“但是现在不样,朝廷现在有朝廷的事情,暂时管不到上郡,河东这块,只要这边的郡守死,那么这整片的区域便都是会像之前样,是属于单于和我们的草场”
“到时候单于还担心我们不遵守规矩么难道单于还用得着担心这么大片的土地,没有力量和粮草来支持单于北上王庭么”
“单于难道不相信我等了么”
於扶罗笑着说道:“自然是相信的,否则赤那的子孙也不会在这里是吧贵客看看还要不要再来块”
黑袍老者婉言而谢,然后告辞了。
呼厨泉默默的过了很久,才用胡语说道:“我还是不相信他”
“哦为什么”於扶罗也用胡语问道。
“因为他吃羊排的时候就像须卜骨都侯,明明是很老的肉,是很塞牙的肉,却要依然装着自己很年轻样,有副好牙口样,可以大口大口的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