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坐在马背上,仰着头哦呦呦的长啸了阵,顿时感觉心胸之间的郁闷之气舒畅多了,嘴角露出了些笑意。
这段时间待在雒阳简直是憋屈的要死
心中有事,却不能言。
就连想要找个人喝酒的都找不到,只能是憋屈的个人在家中喝闷酒。
现在虽然说手底下有的将领不少,但是却没有了像之前那样的亲近。
张辽因为最近弘农些乱七糟的事情,直在弘农驻军,没有回雒阳来,而高顺那小子又向死板的很,叫来喝酒十次有七次都是有事来不了,另外两次也都是对饮无言,实在是有些无奈
魏续么,虽说跟自己多少有些内外之亲,但每次见到了自己竟然是口个温候,严谨得简直就是高顺翻版,也是无趣。
成廉是自己这段时间从行伍中提拔出来的勇猛之士,身手不凡,但是要凑起单独喝些小酒,嗯,暂时还没有亲近到这样的程度啊
至于宋宪和侯成则是王司空推荐过来的将才,两个都是太原之人,身手什么的也算不错,统领兵卒什么的倒也可以,但毕竟也是新到之人,和成廉样,难说有多么的亲近感。
不过现在总算是出了雒阳城,虽然还不算是单独领军,但心境总算是宽松了些。雒阳城中虽然繁华,但是总觉得像是个牢笼般,就连站直了似乎都有些困难。
再加上那个不知道何时偷偷跑到了自己心中的女子,竟然让自己怎样都无法忘却,那娇小的身躯,轻柔的声音,低头的温柔,上天为何让我遇见了你,却看见你在别人的怀抱
唉
吕布不由得长叹了声。
想到此事,吕布又开始有了些烦躁起来,挥舞了下方天画戟,拍了拍胯下的赤兔,说道:“我说伙计啊,要不要跑段”
赤兔马似乎听懂了吕布在说什么,扑棱棱抖了几下耳朵,然后伸长了脖子打了几声的响鼻。
吕布大笑:“哈哈哈好,让我们跑上段来人,令全军加速”言毕,也不管后面的兵卒能不能跟上赤兔的速度,竟然策马疾驰起来。
赤兔马明显极其的兴奋,速度越来越快,转眼之间就从队伍的前半部分奔到了最前面,当超过了队列最前面的战马的时候,还扯着脖子得意的嘶鸣了声
前军都是吕布麾下的那些并州老卒,见到赤兔马嚣张的样子,也纷纷哈哈大笑,跟着吕布开始策马狂飙,顿时间尘土飞扬,卷起的沙尘就像是堵高墙样扑向了后方的辎重部队。
李肃在队伍的后面押着辎重,见状直跳脚,刚刚张口想要阻止这个无聊的举动,却被迎面扑来的沙尘灌了满口,待到风沙渐渐停息的时候,前队的那些并州老卒们早就已经只剩下了些黑点消失在前方
“你娘个球”李肃呸得口,吐掉嘴里的沙子,破口大骂道。这个傻逼玩意儿这路上动不动玩这套,简直就是让李肃忍无
忍无可忍,还需再忍。
论官职,吕布后来居上,比李肃大;论武力,更是爆了李肃十几条街;论学问什么,口才什么的,当然是李肃厉害,但是问题是吕布从来不跟人比什么学问和口才
唉
李肃只能是长叹声,也命令后军步卒部队加快些速度,不过自己也是知道,这个混球吕布多半就飙到差不多该安营扎寨的距离的时候就会停下来,边放马休息,边等着自己来扎营。
只是苦了自己,每天都是这样,早上拆营地,白天跟在这群畜生后面吃路的灰尘,然后到紧赶慢赶,追上了悠哉闲哉到处乱晃的吕布前军之后,又要扎营了
想当初,自己还在那个混球面前收获了堆羡慕的眼神,而现在
唉
李肃不由得长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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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孟津驻扎的韩浩,心情沮丧。
韩浩当初组建队伍,也只是因为黄巾之后,多有溃散的山匪在乡野之间作乱,自己为了保护乡土,便聚起了波队伍进行保护乡县。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被河内太守王匡征辟为了从事。
原本以为是王郡守是赏识自己的才能,也是信任于自己的,才征辟自己担任郡内从事之职,却未曾想到根本不是如此
车骑将军袁居于邺城,令王匡兵发孟津,剑指雒阳,于是自己便和王匡同领兵来此,在孟津之北驻扎,与大河对岸的董卓大营遥遥相对。
昨日,原本是河阴令的杜阳奉董卓之令前来,见了面就是痛哭失声。舅父杜阳家老小均落于董卓之手,不得已,方从了董卓之令,作为使者前来劝降。
边是亲情,边是忠义,韩浩最终还是选择拒绝了董卓,送走了杜阳。可是未曾想到,这边才刚刚忍泪送别走,下刻韩浩就被传唤到了王匡的帐前。
“汝舅父可是河阴令”王匡虽然面带笑意,眼中却闪着寒芒。
韩浩拱手说道:“正是。”
“哦前来何事”王匡紧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