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子,其国无故。”
“此时非彼时也。”卫觊叔父说道。
卫觊将最后根蓍草放入盒子中,盖上了盒盖,淡淡的说道:“何有不同”
卫觊叔父愕然,颤动了下胡须,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若有所思。
卫觊将盒子轻轻推到桌案侧,笑道:“昔失其鼎,今失其柄;昔有韩赵魏三分晋;今有二袁杨踞南北;何异有之”
老头儿先是惊讶,但是这个惊讶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到最后就变得镇定平和下来,说道:“脂美膏肥,然而有骨,轻易安可食得若心急而取,反失其皿也。”
说到底,卫氏族的人对于“卫”这个姓氏,在内心的那种荣耀感,那种认同度,不会比当下什么袁氏和杨氏这样的天下望族差上多少。老头儿的语气不像是在反对,而是像是在提醒
现在这里的骨头太多啦,要吃下去,别把自己的锅搭进去
卫觊点头,表示谢过叔父的好意提醒:“先行乱军之计,方可混水摸鱼,今已去骨也,再剔其二即可”
老头儿轻轻吸了口气,说道:“仅余二骨”
“另实为刀刃,并非残骨也。”卫觊轻轻的拂了下身上的白衣,就像是做这件事情好比是拂去衣裳上的灰尘般轻而易举。
“刃为何人所持”
“小侄正欲向叔父辞别。”
卫觊叔父沉默良久,最后摇头道:“不妥汝且留于此地,持刃之事还是老夫走上趟吧许久未曾驰骋,髀肉多横生矣。”
“叔父大人”卫觊眨了眨眼,说道,“侄儿怎敢劳动叔父大驾”
未见叔父嗤之以鼻,说道:“非如此,汝至临汾何干”
被老头儿拆穿了,卫觊也不以为意,便起身到了叔父面前,结结实实的行了个叩拜大礼,“如此,便托付叔父了”
“哈哈哈”老头儿仰天而笑,也没有扶卫觊,就那样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习武生,未曾想临老方有施展之处,快哉,不亦快哉”
就在老头儿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脚步顿了下,问道:“所卜何卦”
“艮上兑下。”
“可有变爻”卫觊叔父问道。
“本卦无变。”
“利有攸往善也善也”卫觊叔父再次哈哈笑,大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