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
董卓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任原本桌案之上的各式佳肴四散飞溅,地狼藉。
“何有黄巾贼子”董卓咆哮道,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欺吾为三岁懵童耶”
李儒默然。
离洛阳最近的黄巾贼就是白波军,再远些的就是黑山军,这两个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两只黄巾的残余部队,但是说这两只黄巾残余有勇气深入司隶重地,而且还胆大包天的去攻打函谷关
这不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么
可是事情就是如此的微妙,现在谁都知道这个“黄巾”是怎么回事,都知道在这个“黄巾”的幌子下面隐藏的是谁,但是除非直接找到什么确凿无疑的铁证,否则根本没办法拿这个事情来对躲在背后的大佬们治罪。
“援军已发,转日即至,函谷之围,定然可解。”李儒对于这些明面上笑呵呵,背地里下阴招的家伙也十分的厌恶。
“若是不得解呢”董卓瞪着李儒问道。
董卓是路从西而来,又本身就是军旅出身,对于这些关碍非常的熟悉。函谷关西面的城墙还好说,东面进攻道路狭窄,城墙又高又厚,还有山体上修建出来的两个角楼,只要有个三千人左右进行防守,各类资源储备充足,就可以让三五万,甚至更多的进攻兵士体会到天下第雄关是怎样用血肉来写的
“若不得解”李儒垂下眼帘,幽幽的说道,“便即迁都,令其为前驱”
这是李儒在得到了函谷关战报之后,想出来的最后的破解之策。真要到了那个份上,也就顾不得撕破什么脸皮了,不是要在函谷关阻挡迁都么
如果援军不能够第时间解除函谷关的威胁,那么就押着你们这些幕后大佬们亲自攻打函谷关
董卓愣,旋即哈哈大笑,显然对于李儒这个计策十分的满意。
笑了几声之后,董卓忽然收了笑意,沉着脸说道:“迁都之事急需从速三日之内,必需迁都”
李儒闻言不由得有些错愕,三天之内
这也太赶了些
“启禀相国,三日之内,事务诸多,实恐难行”
“最多五日”董卓看李儒还想说什么,便断然而言道,“五日之内必须迁都此事休要多言岂容山东鼠辈再猖狂”
“唯。”李儒见董卓意决,便只得应下,心中不由得叹息了声,五日啊,如此来,许多物资尚未转运,恐怕这路上,会出现不少问题。
李儒退下了,旁的侍者小心翼翼的上来收拾地上的狼藉,董卓却还有些余怒,心中烦躁不已。
这么会有如此多的破事
“取金丹来”董卓已经迷恋上了金丹的效用,服用金丹之后,在段时间内,简直是飘飘欲仙,而且身体各种感觉异常的灵敏,仿佛自己的灵魂可以游荡在天际,可以忘却世间的切烦心俗事。
很快就有侍者奉上了白玉葫芦,董卓拨开了葫芦塞子,倒出了粒小巧的金丹,略带丝痴迷的盯了会儿,然后缓缓的放入了嘴里。
随后就有队侍姬和婢女鱼贯而入,见过了礼之后,便上前而来,十几只柔荑轻柔的帮董卓更衣,要将原先的正式朝袍换成轻薄的衣物。
侍姬每脱下件衣物,就有名婢女上前,端着银盘接过,然后恭恭敬敬的又重新退回到队列之中。
先是外袍,然后是中衣,最后是小衣。
董卓大刺刺的站着,伸着双手,半闭着眼,体会着从体内散发出来的金丹的之力
然后又是由专人将董卓头上戴着的笼巾之冠取下
虽然叫笼巾,但是却十分的精美繁琐,皮质的梁冠两侧用极细的藤编织成为两片,垂于面侧,并涂有金银,冠上缀金宝石,并附蝉为饰,冠顶还插有貂尾
所以这种头冠,也称之为“貂蝉冠”,以金取其刚,蝉居高饮清,貂内竞悍而外柔之意,非三公亲王者不得带之。
名婢女拖着个银盘,上前两步,低着头,奉接过了貂蝉之冠,然后往后撤了两步,就欲退下。
董卓皱了皱鼻子,忽然出言道:“汝且停步”然后带了几分疑惑的神色走上前去,浑然不顾身的黑毛就这样暴露在外,缓缓的走到了这名婢女面前,慢慢的低下头,凑到了瑟瑟发抖的婢女头上嗅了嗅。
董卓闭着眼,歪着头,言不发,心中却在思索着,这个味道好生熟悉啊,但是什么的气味呢
瘦小的婢女完全被董卓的阴影笼罩住,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周边的人仿佛都被施展了定身术样,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董卓忽然睁开眼,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小婢女,想起来了,这像是那种草原之上青草的香味,每年的春天来临,嫩嫩的青草刚刚发芽出来的时候,就是这种味道
董卓又凑到了小婢女的脖子上,深深的,贪婪的吸了口气,看到眼前婢女脖子上细腻的肌肤,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
小婢女个哆嗦,低声叫了声,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