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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身到了三国,斐潜还真不清楚矛和枪究竟有什么区别,还一直都以为枪就是加上红缨的矛,矛就是去掉红缨的枪,只是说法不同而已。
但是今天在吕布这里,斐潜才见识到矛其实和枪有很大的区别。
矛的刃口一般较长且扁平一些,枪的就稍微短且有棱角一点,其实简单来说矛就像一把小短剑安装在了长木杆上……
枪就整体而言各方面都比矛短小一些,跟后世经常见到的差不多。
像今天吕布所用的矛刃口长且宽阔,约有四指宽,有两个手掌长,矛刃上还有雕花,刃柄下的矛杆乌黑发亮,不知道是何种材质。
在看吕布在展示武艺的过程中,吕布除了展示出刺和扎之外,还多利用了矛的特性,还间杂了一些割砍的动作。
虽然斐潜不是太懂,但是看着吕布就像一个人型龙卷风一样在院中肆虐,锐利的矛风甚至带动了在院中的落叶翻滚而上,伴随着吕布的动作像一条乌龙一般在吕布身侧张牙舞爪的盘旋,矛风划破空气发出的阵阵爆鸣之声就像是这一条乌龙在咆哮……
张辽张文远一进后院就看到是眼前的一幕。
吕布正一个人舞得兴起,看到张辽来了,便话也没有多说,几步赶到后院墙角下的武器架上,一矛将一杆长枪挑起,顺手一拍便往张辽直直飞去。
显然张辽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了,一把将披在身上的大氅一撇,伸手一把抓住了长枪,随手一抖,晃出十几个枪花,便往吕布身上扎去。
吕布一杆长矛使的势大力沉,又在沉稳中见灵巧,而张辽却是将一柄长枪用的就像按了弹簧一般,雪亮的枪头带着红缨忽左忽右神出鬼没。
两个人在后院不大的地方捉对厮杀,枪矛之间不离对方的要害,就像生死仇人沙场相搏似的,看得斐潜心惊肉跳。
原本吕布一个人舞动的时候只是带动了下人们来不及清扫的落叶,现在又加入了张辽,两个人的气劲不断敲击,四溢飞散的劲风不禁将地上砂石搅起飞溅,更是扯的院后的树木树叶如雨般纷纷而下,而树叶落下的过程中又被两人之间锐利气劲撕扯破碎,一圈圈的围绕在两个人身侧……
“不打了!我饿了!”张辽将吕布逼退了一点,抽身往后一跳,随手将枪往地上一插,高声说道,“一来就打架,是来请我吃饭的还是让我来打架的?”
吕布哈哈大笑:“好!好!先吃饭,吃完再打也可!”
吃完还打?斐潜腹诽了一下,难道这些人都没有盲肠的?这个朝代得了盲肠炎除了找华佗估计可就没地方去治的啊——
“来来,文远,”吕布一手拉过斐潜,向张辽介绍道,“此乃蔡伯喈和刘元卓之弟子!你猜猜是谁?”
斐潜估计吕布现在的状态是真喝得差不多了,都说了我是蔡伯喈和刘元卓的弟子还让张辽猜……
张辽的个头比斐潜高上大半个头,浓眉大眼国字脸,古铜色的肤色,下颚上蓄有些短须,显得精干十足。
听吕布这个已经有了答案的提问,张辽倒也没有奇怪,向斐潜叉手为礼。斐潜也连忙向张辽拱手作礼。
吕布哈哈大笑,一手拉着斐潜,一手扯着张辽,重新入席,一面大声叫唤着下人将旧的席面撤下,换些新的上来,一面给张辽介绍他是怎样跟斐潜认识的。
被吕布这么一讲,斐潜又想起来,张辽张文远,五子良将啊,后世唐朝追封六十四位名将其中就有他,而像什么马超赵云居然没上榜……
斐潜笑眯眯的向张辽递过纸笔:“文远将军,也请给子渊签一个吧……”
吕布大笑,“签!当然要签!嗯,为何伯平没来?”这时候吕布才发现高顺没和张辽一起过来。
“伯平居于城东大营,现城门关闭在即,进出颇为不便,特向都亭侯致歉。”张辽一边签,一边说道。
吕布点点头,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无妨无妨,倒是可惜了,未能一见子渊贤弟,只得下次再行补过吧。”——男人的友情是在酒桌上建立的,一顿酒没喝完,斐潜就变成贤弟了。
等待斐潜将张辽张文远的签名吹干了墨迹,也放到怀里装好,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吕布不是玩方天画戟的么?
怎么刚才都没见到?
赤兔马来吕布府上的时候看到了,就算是斐潜这种不是很懂马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是匹好马,比一般的马都要高上一个马头,浑身上下活力十足,但是就是没看到方天画戟,马背上好像也是一柄长矛……
“敢问都亭侯,怎不见方天画戟?”——怪不得斐潜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赤兔马和方天画戟是吕布的两大装备好不好,拿到手武力值至少飙升20以上……
吕布“呃”的一声打了个酒嗝,奇怪的问道:“方天画戟?为何问我?”
斐潜小心脏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问道:“都亭侯,难道你兵器……不是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