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很明显,斐潜需要提出一个和山东道路完全不一样的方向来,而类似于山东之辈喊的那些大义,斐潜就不能用,就算是勉强用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虽然说对于春秋无义战,众人已经有了共识,但是不能说就知道『无义』,便去装出一副『大义』来挂在脸上。
就像是斐潜所说的那样,如果单纯的将所有封建王朝的矛盾,都指向土地,显然是不对的。
人和地,本身就是一个缠绕而生的共同体。
因此人口问题,也不是一个单一的独立的社会问题,而是与资源、环境、经济发展、文化传统等相融合的复杂问题。
人口不足或人口过剩,都会将给国家和社会带来不利影响。
一个国家应该有理想的人口密度和适度的人口规模,这种人口规模和人口密度是与本国土地和自然资源的禀赋、知识技术应用水平、工农业的生产能力、民众抚养能力都相适应的,是属于一个动态变化的范畴。
既然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范畴,就自然需要一个适合的国家制度,去进行调节和干预的。
一个死板的政策,动不动就是祖宗之法,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而在此之下,国家制度的优劣,律法的差异,就体现出来了。
在大汉三四百年间,皇帝大臣难道不知道政令赋税律法等等有问题么?
知道的,但是既然百姓还没到闹腾的地步,因此就没有必要去修正律法么,实在不行拉三公出来道个歉,说一声摩西挖开啊立马塞恩,也不就算是了事了么?
确实,只要底层人民在可以活下去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发动农民起义的。所以统治阶级的相对反应迟缓,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只要没到最后一步,统治阶级多半还觉得可以继续让百姓苦一苦,忍一忍。
但华夏整体的社会发展的根本是由华夏广大的民众所推动的,而不是由野心家决定的。所谓的『时势造英雄』,其中的时势,就是民意,而民意来源于就是最底层民众最为渴望的那些事情,那些需求。
也就是说,最底层的百姓的生存状况,才是最终决定了整个社会是否稳定。当基层百姓生存困难的时候,整个国家自然就是不平稳的,不安定的,这就是为什么后世资本主义国家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便是立刻给底层民众发放福利券,以及类似相关举措的原因。
这是人类在社会性下掩藏的自然性。
毕竟华夏封建王朝之中,可以将人口相对简单的分为基层阶层和统治阶层。
当人口数量增长受到来自于环境抑制的时候,最先也是受抑制最厉害的是基层阶层,而统治阶层由于拥有丰富的生产生活资料,往往是不受多少影响的。这就使得tong zhi阶层的人数比例在总人口数中骤然上升,而统治阶级为了维持至少是之前的生活水平,就会想方设法的增加税收,而基层阶层的交税负担就会增大。
华夏既然从春秋就开始高喊以人为本,仁义道德,那么此时此刻,何尝不是将这些喊了许久的『正义』落到实处的一个机会?
即便是斐潜心中清楚,这种『正义』的保质期不能确定,但也终究是好过没有。
在经过了种劼令狐惠等人,有意或是无意的询问和烘托,斐潜也就将最后的结论说出……
『夫四民之业,乃国之基石。士以笃学立身,农以耕稼养命,工以技艺成器,商以通货致富。四者各司其职,相生相养,共济大汉之繁荣。』
『士者,国之栋也。读书明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非徒章句之儒,更应致用之才。故士不可不勉于学,以备朝堂社稷所需是也。』
『农者,国之本也。食为人天,农为食本。春播秋收,夏耘冬藏,粒粒皆辛苦。农人勤于田畴,使仓廪实而民心安,国运自可长久。』
『工者,国之巧也。匠心独运,技艺精湛。锻铁为兵,筑土为城,造舟车以利交通。工者之技,不仅为民生之便,亦为国家筋骨之强是也。』
『商者,国之脉也。贾以诚信,贩以公道。商旅往来,货物流通,财富汇聚。商者之道,能令四方之物,各得其所,亦使国家富足,血脉通流。』
『四民之业,各有所长,各有所专。时代变迁,物换星移,四民亦当随时而变,应势而生。是故,四民之分,乃职责不同,非有上下之别,亦无高低贵贱之分。取子之能,展子之才,以职利民,以能兴邦,故为官者,采四民之所长,通四民之所职,以四民之所制,养四民之所生,以兴邦国,以福黎民。』
众人神态各异,有欣慰者,赞叹者,也有疑虑者,迟疑者,同样的也有低着头,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其表情者。
斐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昔者,尧舜禹汤之世,道德昭显,仁政流行。为政之人,以道立身,以德治国,坚守本心,不为世俗所摇。是以四海之内,风调雨顺,万民安居乐业,和气融融。』
『是故,执政当守山。山者,性善之所在,天理之根柢。持此心者,可以正己,可以化人,可以安社稷,可以宁百姓。』
『执政当通衢。衢者,天下之往来,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