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神秘的笑容说又插旗了云云,但是在大汉当下,没人反对。 虽然不论是匈奴,还是鲜卑,亦或是东桓,都没有明确的文字,只是停留在符号的层面上,但是这些胡人都觉得承诺的就是承诺的,长生天作证。 阎柔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在外的哨兵匆匆跑了回来。 阎柔的神色顿时一变。 哨兵有些气喘。 『不着急,』阎柔示意递过去一个水囊,『怎么了,慢慢说。』 『头领!曹军派了一队人马,似乎是护送什么东西……那车辆,很漂亮,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亦或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哨兵平息了一些气息,『我肯定那车上有好东西!正在往我们这边来!』 阎柔一愣,这情况有些奇怪。 『头,会不会又是陷阱?』有人问道。 阎柔摸了摸自己伤处,点了点头,『有可能。』 上一次阎柔就是不小心中了计,吃了亏,死了好几个手下,也负了伤。 『你确定车上有重要器物?』阎柔问哨兵道。 哨兵点头,『肯定有,我觉得更有可能是什么大人物……而且还有一辆车有不少物资!我亲眼看到他们从车上拿吃的!』 吃的! 众人的眼眸顿时都是一亮! 『如果真是如此……』阎柔左右看了看,『那就动手罢!』 …… …… 太行山道之中,地势稍微高一些的,悄然之间已经有些风雪。 这一队的曹军兵马,为首的便是卞氏护卫队率。 南下太行开始,不管是卞秉还是卞氏的护卫,都想着要建功立业,想着要获得多少功勋,结果没想到一路下来,大大小小的陷阱损兵折将就算了,连卞秉都是负伤严重,现在不得不紧急回旋,企图出山求医,想想也是让人无奈至极。 人还没走,茶就先凉。 石健不是卞氏的人,而是和夏侯氏的关系更好,如今接了夏侯惇的军令,便是立刻撇了卞秉。 明面上似乎客客气气,但是实际上给卞秉派的人都是一些边角料。 卞秉护卫队率也毫无办法。 走了大概有二三十里,护卫队率便是叫停了队列,让哨兵前出去打探道路,自己则是先下马去后方车辆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卞秉,然后走了回来,从马背上摸出了一个水囊,灌了一口冷得如冰一般的水,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其余跟着的曹军兵卒也纷纷自行歇息,斗志士气都是极差。 前脚卞秉才好不容易鼓起士气来,后脚卞秉自己就不成了。将帅向来就是军中胆,如今胆都倒下来了,这还让人怎么肝下去? 叽叽喳喳嘈嘈杂杂之间,便是牢骚升腾而起。 『这都叫做什么事啊?』 『辛辛苦苦走这一趟,什么都没捞到,一路走,一路死人,现在好了,还要拖个病人回去……』 『不是说骠骑很好打么?不是说关中河东这些地方都富得流油么?结果到现在,半点油水都没捞着……』 『这卞护军……现在如何了?这要是……』 『也该我们倒霉……这有关系的都跟着石军侯走了,打发我们跟着这……万一这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 卞秉护卫队率听到后面曹军兵卒越说越是不堪,顿时怒吼一声:『都他娘的放什么屁?!就算是卞护军未醒,老子也可以先砍了你们这些动摇军心的狗头!还敢诅咒卞护军,真心不怕诛杀了你们三族?!』 吃这护卫队率一骂,那些曹军兵卒也不敢公然顶嘴,虽然说诛杀三族倒不至于,但是县令还不如现管呢,这要是真计较起来,当场砍杀了,旁人也说不了什么。于是这些曹军兵卒便是无精打采的收拾车辆马匹,整顿辎重。 那卞秉护卫队率怒气冲冲,正准备将水囊再挂回马背上,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脸上,便是停住了,伸手摸了一下,却是一些粉尘砂土。 这当下又没有大风,哪里来的粉尘砂土? 在下一刻,一支箭矢便是呼啸而下,几乎笔直的从石壁上端射出,直接没入了卞秉护卫的脸颊,从其一侧的腮边斜斜插入了脖颈之中! 卞秉护卫队率似乎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结果手才没抬起一半,便已经气绝,扑倒在山道之中! 自从利用石壁逃离了围杀之后,阎柔等人也就喜欢上了太行山的山道边上的石壁。 只要找到合适的位置,加上一些运气,总是能带来出其不意的效果。 就像是刺客隐身在房门上方的狭小空间,等着人开门…… 另外一边,就见阎柔扯着一根山藤,从石壁上直冲而下,长矛如同毒蛇扬起的尖牙,如电纵横而至! 若不是这卞秉护卫队率发怒呵斥,说不得阎柔等人也未必能从队列当中将他作为第一波攻击的对象,可偏偏护卫队率没能忍住,大发雷霆倒是威风了,也招来了致命的杀机。 一方是饿极了,如同绿了眼的恶狼一般,上下一心只想着杀人越货,另外一方则是满肚牢骚,心思不宁,茫然且根本不心齐。 在呼喝之声当中,阎柔大吼着,一矛就插穿了一名曹军兵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