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缓坡,现在却成为了双方争夺的要点。
许据赶到缓坡的时候,战况已经很糟糕了。
燃烧拒马所产生的黑烟,被风拉扯得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使得在缓坡周边布满了飞舞的火星和烟尘,呼吸都有些难受,而双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争夺这一块的区域!
视线不清,声音嘈杂,几乎所有的感知器官都被压缩到了一个狭小的范围。
一匹战马跃然而出,马背上的曹军骑兵挥舞着战刀,向迎上去的步卒劈砍而下。
在地面上的步卒听到了马蹄在身边响起,便是知道大事不好,在生死之间,不退反进,挥动战刀朝着冲出黑烟的曹军骑兵砍过去。
铛的一声响,虽然步卒的战刀和曹军骑兵的战刀撞在了一起,双方谁都没有砍到谁,但是下一刻冲出来的战马就撞到了步卒身上!
步卒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撞得倒飞起来,然后撞在了其他步卒的身上,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这就像是小孩撞到了大人的身上一样,大人不觉得有什么,小孩飞出去老远,骑兵的优势尽显无疑。
杀!许据擎着战刀,爆喝一声就往前冲,他一刀砍断在身边略过的的一匹战马的马腿。
战马轰然倒地,把马背上的骑兵甩出得老远。
许据看都没有看那摔倒在地面上的曹军骑兵,而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黑烟。战刀带着鲜血掠起,又是狠狠的侵削在了另外一名曹军骑兵的大腿上,曹军骑兵惨叫一声,仰天落下马来,然后被另一名步卒砍死在地。
一柄长枪如同毒龙一般,从黑烟里面探出,直扑许据的胸口。
许据大喝一声来得好,便是斜撩一刀,企图将长枪荡开,但是没想到长枪根本不受力,铛的一声就被许据挑飞得老远,而许据也因为用错了力道而中门大开!
一名曹军军校冲了出来,狞笑着反手一刀往许据脖颈之处砍去。
许据脚步一错,晃动身躯,躲开了曹军军校的一刀,却被另外一名曹军砍到了手臂上。许据闷哼一声,就地打了个滚,避开了一匹战马的冲撞,顺势举起战刀,割开了那匹战马的腹部。
鲜血从马腹的伤口之处喷溅出来,接着就是黄白色的肠子也从巨大的伤口里面滑落下来,很快就被其他的战马踩中,顿时悲鸣着奔出去几步,栽倒在地,将骑士摔落在地。
被许据带着人一挡,获得了宝贵的时间,步卒开始渐渐的集结成为了阵列,大盾被竖立起来,长枪开始一柄柄的架在了盾牌之上。
司马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成了
如果许据带着步卒顶不住,那就要轮到他顶上去了。
虽然司马懿也能拿刀砍人,拿着弓箭射击,但是么
缓坡被堵住,曹军想要上驰道上不去。后方又有曹军骑兵持续不断的涌出来,又不可能原地减速,于是曹军骑兵便是不由自主的开始顺着河道往下跑。
不熟悉地形的弊病,最终爆发了出来。
确实,在枯水期,河道水面下降,会有滩涂浮现出来,但问题是并非所有滩涂都适宜跑马。
曹军骑兵跑着跑着,就开始有些不对劲起来。
看着似乎平坦无比的河滩,有着干燥地面,但是实际上只是一层壳,底下全是泥浆!
人走在上面,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战马的体重再加上人
于是乎,战马就渐渐的跑不起来了,四个蹄子上全数都沾染了泥浆,像是四只巨大的泥靴子套在了马蹄上。
曹军骑兵尽可能的敦促战马,可是战马本身就已经非常疲惫,现在又被加上了四个泥靴子,顿时连跑一下都难,只是艰难的喘息着在往前挪,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在河滩上的曹军骑兵,就成为了司马懿等人最好的靶子。
司马懿带着骑兵,不紧不慢的在河岸上的驰道上,一个个对几乎是动弹不得的曹军骑兵点名。
箭矢呼啸而下,曹军骑兵一个个的被射杀在了河道滩涂上。
夏侯渊带着护卫企图跳出河道滩涂,回到驰道上,可是战马体力不支,又有负重拖累,根本跳不起来,反倒是撞在了河岸的石头上,头破血流。
无胆鼠辈!夏侯渊怒吼着,挥舞着马槊,可敢与某一战!
他的战马已经负伤倒地,血流如注,使得夏侯渊不得不成为了步卒,带着人试图攀爬河岸上的石壁。
司马懿既不回应夏侯渊的呼喝,也不对其进行嘲讽,只是默默的取了弓,搭上箭矢,瞄着愤怒大吼的夏侯渊,然后松开了弓弦
箭矢呼啸而出。
没入夏侯渊的胸口。
司马懿诧异的瞪圆了眼。
居然射中了?
我还要战还能战
夏侯渊愤怒的拔出了箭矢,带着血肉,鲜血喷涌而出,旋即他朝着司马懿的方向投掷出了他的马槊,然后踉跄着,扑倒了在浅水之中,我我不甘心啊
马槊在空中扭动着,然后一头扎在了司马懿前方二十几步的地方。
马槊长柄不甘心的颤抖着,最终停了下来,跌落下去。
人马的尸首,沿着河道错落分布。
火焰依旧升腾。
黑烟在空中张牙舞爪。
血色在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