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记本,觉得精神很恍惚。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什么抉择,看着实验室周围的环境,我走到玻璃面前,隔着厚厚的玻璃,我又对着我母亲的样子凝视了很久。 随后,我就先抱着桃香悠离开了这座木塔。 原因很简单,她这样干净的人,我不想让她待在那个充满罪恶的实验室里。 说老实话,我觉得我不配碰触桃香悠。 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宅子,我给桃香悠洗掉了身上所有的血迹,然后为她脱下了那件出自我手上的剑道服。 桃香悠穿着粉红色桃花花瓣的和服,躺在榻榻米上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只是我再也听不见她的呼吸声和香味了。 我坐在离桃香悠三四米开外的地方,不敢离她太近,生怕我怕身上的东西玷污了她的灵魂。 喝着烈酒,我在思考齐海的计划,脑海里浮现出了我亲自杀死张志军还有伊行彪等人的画面。 我的心开始动摇了,齐海终究还是太了解我了。 当年刚刚走在这条诡道上,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的无能,有人因为我,没能过完她本该享有的一生。 顾长风,李明良,齐颜,吴弦是因为我的弱小死去的。 现在的桃香悠甚至是因为我那肮脏的灵魂死去的。 或许我没有必要管这么多,救了桃香悠,然后去世界的某个角落躲着,靠着逃避过完这一生,好像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出路。 我开始有点想念徐灿了,如果我是蒋诺或者其他女生,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喜欢上徐灿这样的人。 我总是一味地在逃避一些事情,易飞扬属于那种强大到一定地步,无视了所有困难的人,但因为自己的做法太超前,脱离了人类应该遵循的天道,他没能活到最后。 只有徐灿,一步一个脚印,他是面对痛苦就会化解痛苦的人。 徐灿也是我生命中的光,因为受到了徐灿的影响,我和他可能有一点像吧。 徐灿李明良那样的小太阳应该才是桃香悠所期望的,我只是一个月亮。 她所看到的只有我发光的一面,仅仅是看到了我所折射出的阳光,她就把我当成了太阳。 其实我的背面,是完全的阴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无法喝醉了,在宅子里,守着院子里的樱花树,我一直坐到了深夜。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一阵阵冷风吹过,我决定妥协了。 齐海的意见,我决定接纳下来。 走到桃香悠身边,我摸了摸她的脸,齐海的手段我是知道的,现在既然有机会,我应该让这个为我死去的人醒过来。 我捡起沾满桃香悠血迹的剑道服,打算把它洗干净了以后,等桃香醒来,重新送给她。 就在我刚刚拿起衣服的时候,啪嗒一声,我看到了一个荷包掉在地上。 荷包散发着淡淡的桃花味道,荷包上还还挂着一张符箓。 我知道这是桃香在女孩儿节当天想要挂在桃花树上的东西。 出于好奇心,我下意识打开了荷包,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用日文写着: “神明啊,我希望不管怎样,齐君他都可以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去做,他做的事情一定是对的,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温柔的人。神明啊,请您保佑他远离悲伤,在对的路上一路前行吧,我愿为之付出一切。桃香悠敬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惨叫从我嘴里发出来,我用手紧紧地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跪在距离桃香悠五六米距离的榻榻米上拼命嘶吼,惨叫。 好痛,好痛苦。 在荷包的末尾,挂着她之前挂在白刃上的桃花流苏,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泪水就像永远止不住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拿自己肮脏的灵魂去揣测你。 该说谢谢的也是我,是你的一句话,让我看到了我最开始是什么样子的,是你的一句话,让我又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觉得眼泪实在流不出来的时候,我才停止了哭泣。 我用送给桃香悠的武士刀划破了自己手指,然后用中文在那纸条的上写着字。 写完以后,把纸条重新放回了荷包,然后取下流苏挂在白刃上。 脱下和服,我穿回中山装,套上银白色甲胄背心和护腕,戴上面具,把白刃别在腰后,我抱着桃香出门了。 君临城内,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