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来说,这家伙遇到了自己的软肋,这个软肋是他最大的底线,一旦底线被触碰,他就会六神无主。 易飞扬是可以斩杀哨兵王法夫纳这种恶魔的人,但充其量他也还是人,不是神佛,就一定会有软肋。 古城的尽头是一个很高的篱笆,易飞扬推开篱笆,他的脚步慢了下来,走路的步伐轻飘飘的,好像魂魄都被夺走了。 篱笆里种植着一些菜叶,我说不出名字,易飞扬再往前走,就路过了一些鸡圈牛棚。 易飞扬的脚步是在猪圈面前停下来的。 这个地区养猪我并不觉得奇怪,向家人再怎么说也算不上少数民族,他们手段很高明,在高海拔地区养殖任何东西都可以。 猪圈里的猪身体都很脏,他们挤在一起发出哼哼哼的声音,十几头猪在争抢一个发黑了的馒头。 一瞬间,我看到易飞扬身上的黑色血管暴起,强烈的信息素爆发在空气中,强大的杀意充斥在我的细胞里,这一次,他所释放的信息素比面对方菲还有法夫纳的时候都要强烈。 这一弄搞得我也紧张了起来,我连忙鼓动丹祀基因,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什么突然袭来的危机是我反应不过来的。 猪圈里的猪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以后,他们立刻朝着猪圈四周跑去,他们用身体拼命撞击篱笆,所有家畜的状态就像看到鬼了一样,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猪圈正中央的位置,趴着一个人。 那个人披头散发,穿着发黑的汉服。 这个人披头散发,没有四肢,是纯纯靠着四肢在猪圈里爬行的,他一点点向着猪圈里那颗发黑的馒头蠕动。 每爬一步,那人嘴里就发出用力时候的闷哼声,每蠕动一下,就会用尽全身力气。 很奇怪的是,这个人并不能感受到易飞扬身上的信息素,好像易飞扬并没有把信息素释放在这个人身上。 易飞扬双手颤抖,他手里的竹筐一下子跌落在地上,里面丰盛的饭菜滚落了出来,一只鸡腿滚落在了那人面前。 这个人一看到鸡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拼命地朝着鸡腿移动。 他用嘴咬住鸡腿就直接咽了下去,因为没有四肢,他只能这样吃鸡腿,嘴里的口水流在地上,他疯狂地咀嚼着。 等到鸡腿连带着骨头一起咽下去以后,他就继续朝易飞扬脚边的饭菜移动。 这人趴在易飞扬脚边疯狂啃食,像一只堕虫一样,一靠近我俩,我就闻到了一股极其难以忍受的恶臭。 这人是一位女性。 因为在他身上,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血液浓度不高,这应该是女性每个月都要经历的月经,月经来袭的时候因为没有四肢,又没有人照顾,所以月经一直留在身上散发着恶臭。 女人身上的汗臭味和家猪身上的屎尿味混合在一起,简直是臭到无法形容。 易飞扬就像鼻子失灵一样,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干净洁白的手轻轻摸了一下女人的脑袋,他的声音与以前的淡然不一样,更多的是一种温柔,但是又很是颤抖: “没事,我们不吃这个,我带你去吃别的。” 女人头朝下愣在原地,半晌,女人抬起头,她抬头看着易飞扬,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女人的脸。 那张脸上布满黑黑的灰尘,女人的嘴巴旁边有很奇怪的伤疤,但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即使整张脸已经变成黑炭,但是女人的眼睛却依旧水灵灵的,她的眼神很好看,很美,总有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 女人看着易飞扬,忽然张开嘴巴露出满口黄牙笑了笑,两行眼泪流了出来,女人靠在易飞扬肩膀上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声哭喊。 女人每哭一声我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被抽离了一下,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眼角也有泪水流出来。 女人的哭声很奇怪,她应该是失去了自己的舌头,因为没有舌头,只能咿咿呀呀地哭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能哭成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悲伤的人,只是站在她旁边,我就觉得那股悲伤压得我喘不上气。 易飞扬把女人抱在怀里,随后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脑袋,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一直在不停颤抖。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女人就哭晕了过去,易飞扬抱起这个失去四肢的女人,完全不在乎他身上的臭味。 易飞扬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 “走吧。” 我俩走在古道上,易飞扬始终没有说话,他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好像失了魂一样。 走了没多久,易飞扬的脚步就停了下来,我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色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