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齐颜看着我,挑了挑眉头,随后对易飞扬说道: “哎呀,看来打赌失败,他竟然真的活下来了......” 冒牌货齐颜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我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你没资格用那张脸。 心中莫名燃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我起身上前,可是核辐射让我的内脏受损严重,刚向前几步,我整个人就趴在雪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冒牌货齐颜一步步朝我走来,他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指一点点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四十岁左右男人的脸。 这张脸很是英俊,鼻梁高挺,眼眶深邃,下巴和嘴唇周围留着浓浓的络腮胡,此人身材修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年男性的魅力。 “算一下,有好久不曾见面了,齐子健。” 他的话一说完,我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阵绞痛,这声音像一把锤子一般击打在我的大脑上,深挖着我记忆深处的画面与声音。 这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低音炮,散发着男性独有的特殊魅力,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辆出租车上,一个散发着薰衣草香味的车厢,一个身材修长,声音很好听的司机,我见过他的,他就是联合易飞扬在川蜀拐走我的司机。 是你! 我内心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吴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墨叔,他现在需要紧急救治,咱们还是先......” 男人微微一笑,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行,知道了,抱歉,齐子健,又得让你再睡一会儿了。”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用一块儿充满薰衣草香味的手帕盖住了我的口鼻,香味冲入鼻腔,随后我只觉得浑身神经一阵酥麻,不一会儿便不省人事地昏睡了过去。 ——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这期间我有经常醒过来,自己躺在一个废弃医院里,那应该是普利米亚季的废弃医院,然后我就看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用刀切开了我的胸腔,然后用刀刮掉我内脏上的腐肉。 我没有任何知觉,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易飞扬和吴弦在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不远处,是浑身赤裸的张葭信等人,他们的身体破烂不堪,所有的皮肤都燃烧殆尽,肌肉暴露在外面,头发变成灰烬,不仔细看一下,我连谁是谁都辨认不出来。 这段时间过得恍恍惚惚的,我的身体总是无法动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 每天的任务就是睁眼醒过来然后再闭上眼睛睡过去。 我是有一定意识的,但是每次醒来后对事物的记忆力都很差,即使易飞扬等人就在我耳边说话,我只要睡一觉,醒过来就把他们说的话给忘记了。 后来,双马尾女孩切开我的喉咙给我动了个不知道持续了几天的手术,我才可以勉强说话。 只是那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我自己都认不出那是我的声音。 几天后,我边上一个面目全非的人醒了过来,我每次醒来都会与他聊天。 我的记性很差,并不能搞清楚边上躺着的那位是谁,每次睡一觉,我就会忘记聊天的内容,那个人沙哑的声音也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每天活得像是一棵会思考的树木,有意识,但身体任何一处都无法动弹,醒过来以后就是什么都不记得。 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中间有几天,我的记忆力特别正常,和边上的那位病友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张葭信,苏梨还有蒋诺中的一位,至于是哪位,我又记得不是很清楚。 和她的聊天内容里,我大概记得的东西就是三人在地下核反应堆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力不是很准确,我也不知道她讲述的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 张晓晨与张志军顺着电梯往上的时候,山口惠子还想要破坏电梯,张葭信在地上快速奔跑,随后就是一脚踹在了山口惠子脸上。 山口惠子似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一直嚷嚷着要杀了张葭信,秉承着自己的武士道精神,山口惠子握着断裂的武士刀挥刀刺向张葭信。 张葭信的动作非常快,她往旁边轻轻一躲,山口惠子的断刀只砍中了空气,随后张葭信又是一膝盖顶在了山口惠子的胸口。 后者肋骨断裂,但随即山口惠子立马抱住了张葭信的大腿,紧接着就将断刀插在了张葭信的胸口上。 鲜血飞溅,山口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