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需要休息。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三个小时,耳边只有身体在海水中扑腾时发出的咕噜声。 眼前只有头上探照灯发出的一束白光,白光里的徐灿一路潜游,时不时会有几条小鱼从光源中游过,周围则是一片漆黑。 海水有些冰冷,不过还能接受。 人一旦跟冰冷,黑暗,孤独等环境挂钩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我也不例外。 头上的探照灯根本照不了多远,我的视角里只有徐灿,周围啥也看不到。 有时候我会想,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黑影闪过,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庞然大物张开嘴巴把我给一口闷了。 又或者,游着游着,氧气用光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上浮,突然腿抽筋,给淹死在海里了。 有时,我也会想起过去的三个月在别墅涮火锅的场景。 张志军切菜,易飞扬配调料,一伙人围着一口大锅吃着饭。 饭桌上的话题大多数都是由我,蒋诺,徐灿和李明良主导的,聊得都是些鸡毛蒜皮,学生时代一些有趣的事情。偶尔,张晓晨也会聊一些生意经济类型的事。 易飞扬和吴弦总是两个人自己说自己的,张葭信没事会损我两句,饭桌上的志军总是在给苏梨夹菜...... 思绪不断向外飘荡,我心里不自觉地做着碎碎念的工作,游着游着,我忽然一头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徐灿转过身子用探照灯照我我,他一直指着自己身后,潜水头盔中的眼神尽是不安与恐慌。 看到胖子这种表情,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赶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一根黑色的,巨大的柱子状东西悬浮在水中。 我立刻用右手在左手手心写字,问徐灿:那是什么东西。 徐灿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那根巨大的柱子,做了个询问我意见的手势。 我在原地待了会儿,见那个黑柱子一样的东西没有任何异样,随后朝徐灿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后者朝我点点头,我俩便一起游了过去,也没游多久,那柱子在探照灯的照射下一下子显露出了真实的样貌。 灰色光滑的皮肤,柱子底部连接着像一个巨大的鱼尾状东西,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会我才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柱子”,这是一头沉睡中的抹香鲸。 有时吃饭的时候,李明良会聊到一些科普小知识,他告诉我,抹香鲸是竖着睡觉的,像悬浮在水中的柱子一样,并且,到了休息时间,抹香鲸往往会一家人统一入睡...... 想到这,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处,浑身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我立刻朝前方游了一段距离开始四处张望。 果不其然,水中密密麻麻地,全是竖着睡觉的抹香鲸,数量多到我无法计算。 比这更离谱的就是,除了抹香鲸,周围还有其它巨型鲸类正在沉睡。 鲸类是不会跨种群生活的,这种情况简直违背生物学伦常。 但一想到那颗名为丹祀的石头曾引起的大规模鲸群暴动,我又觉得这件事可以理解。 石头折射出的光引起鲸群骚动,光源一结束,鲸群体力耗尽忽然就睡着了,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老实说,再一次这种近距离接触地球上最强大的生命,除了紧张害怕,我心中竟然还有一丝兴奋。 我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竟然缓缓伸向抹香鲸,轻轻地抚摸过它的银灰色皮肤。因为带着潜水手套,我并不能感受到它的皮肤到底是什么质感。 但就在手按压在鲸类皮肤上的一瞬间,那种强有力的心跳,那种来自于生命源质中的奇迹还是震慑到了我的内心。 正在我震惊之余,徐灿忽然游到我身边死死抱住我,随后就用手盖住了我头顶上的探照灯。 我很是纳闷,正向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头顶上便是一艘艘游艇飞驰而过的声音。张志军说过,船上不会只有路易斯的人有后援部队,照着情况来看,其他势力的人也开始逐步登船了。 海面上游艇经过的声音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才结束,又有多少人要登上那艘鬼船我无法估计,想到这,我真为易飞扬等人捏了把汗。 声音消失五六分钟后,徐灿才缓缓松开了按在我探照灯上的手,周围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觉着有些刺眼。 徐灿朝我做了出发的手势,转身就朝前方继续游去,我也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老徐的速度比起刚才明显快了许多,他也不再老是回头询问我的体力状况,只是一股脑儿往前冲,我深知刚才经过的游艇加深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