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比较有面子的。 可我刚迈出去了两三步,面具男迅速上前摁住了我的肩膀,随后朝我摇了摇头,接着又用下巴指向向禹。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向禹的脖子也变成了那种干瘪惨白的状态,尸化的样子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上,占据了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僵尸。 面具男子又伸手指了指房间里那颗非洲巫师的头颅,我的心便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之前在甲板上的时候,晓晨志军外加这个戴着面具的雇佣兵,三人合力,枪械冷兵器一起上,都没有解决那个靠圣甲虫毒素为武器的怪物。 而现在,这个叫向禹的年轻人单靠自己就扭掉了非洲巫师的脑袋,那也就是说,向禹的实力已经不是我能用现代科学加以描述的了。 “伊行彪的人吧?” 向禹干煸的嘴唇缓缓上翘,低头看着自己如同枯树一般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丝厌恶。 “不错,伊行彪的人倒是比其他人要识时务点。” 说完,向禹走向趴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张志军,伸出一只手拽住志军后脑勺的马尾,将他的脑袋高高拎起对着面前的茶几就狠狠拍了过去。 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在房间里响起,向禹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抓着张志军的脑袋一个劲拍向茶几,直到把整个玻璃茶几拍得粉碎,他才松开了抓着志军头发的手。 张志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上的鲜血布满整张脸,已然失去了意识。 向禹看着脚下重伤的志军,嘴角轻蔑地上扬: “早年间你要是没有接触过这块石头,刚才那几下,你的脑浆估计已经被砸出来了。” 向禹重新坐到沙发上,用干尸手再次打开了装着石头的盒子。 他取出那块儿坑坑洼洼的石头,干枯的手指轻轻拂过石头的表面,眼里尽是欣慰与满足。 “你别说,我还真挺羡慕你的,尽管接触过这石头里的东西,你却还是你自己。” 向禹一边爱抚着手里的石头,一边淡淡地说道。 我看着不省人事的三人,心里则完全没留空地去思考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不带这样玩的,这些人常年做着刀尖舔血的勾当,都不是一般人,现在好了,这些顶级雇佣兵一个被用刀钉在了墙上,一个脑袋瓜子开了瓢。 怎么办,我问自己。 问了之后,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我望着坐在沙发上抚摸石头的向禹,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他像极了一个来自阴曹地府的判官,此刻正在向我宣告死亡判决书。 确实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我心想。 一大口空气入肺,我只觉得嘴唇和舌根都有些发麻:“你能放我们走吗?” 我问向禹。 后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向我,冷漠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 “你说什么?”向禹冷冷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自己刚才幼稚至极的话: “能放我们走吗?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们绝不阻......” 话还没有说完,向禹忽然放声大笑,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已不再年轻,这会儿像极了一个上百岁油尽灯枯的老人,每笑一声就如同一把刀剐在了我的心窝处。 “你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我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向禹的整张脸已经完全进入干煸惨白的状态,他继续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我还以为作为齐海唯一的独子,忽然开始着手这件事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向禹眼中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毒怨恨的眼神: “当然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你们一家人把我害得有多惨,我怎么可能放过你,怎么可能!” 一股子杀意涌上向禹的眼睛,强烈的仇恨充斥着他说的每一个字:“你们都是些小偷,如若不是你们,我早就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一阵阵干枯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向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了,此刻正手舞足蹈,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充满杀意的眼神已然刺穿我的灵魂。 就这样了吗? 结束了吗? 来自地狱的判官正迈着步子朝我走来,浑身的骨骼咔咔作响。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我的脑袋会在一瞬间从脖子上被扯下来的时候,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张志军忽然睁开了眼睛。 志军一个翻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