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火花,对着我身后自己脖颈处的方向就是一抡! 刹那间,我的手部一麻,只听咣当一声,白脸倒在了我的正前方捂着脸嗷嗷地惨叫,整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滚来滚去,我手里的工兵铲发出嗡嗡的振动声。 刚刚那一下,真的是倾尽了我毕生之力。 “快来!” 易飞扬站在墙上伸出一只手对我喊道。 我没做多余的思考,两腿一发力,径直冲向墙面,按照进来时候的姿势迅速翻过了墙面,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钝。 翻下墙后我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妈的,终于跑出来了,我心中暗骂。 可就在我还没来得及问易飞扬刚刚那个人是什么情况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叮叮当当指甲碰到地面的熟悉声。 妈的!这该死的条件反射!我下意识的又是回头一看! 只觉着膀胱一紧,差点就憋不住了! 只见那白脸朝下,整个人趴在墙壁上缓慢地向下爬,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手指甲一碰到墙壁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一咬牙,立刻弓步压身,手部再次蓄力,对着白脸的脸蛋子就是一抡。 可是这次却没有铲子打中骨头时的咣当声。 在我的铲子碰到白脸头部的一瞬间,那白脸居然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嘴唇不断向后咧开,一直开到了耳后根,一口青色的獠牙伴随着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刺激着我的头皮神经。 妈的!变聪明了! 只见白脸抓着我的那只手上青筋暴起,一股强大的收缩力作用在我的手腕上,关节处的骨头立刻咔咔作响。 我只觉着骨头像要被什么东西捏碎了一般,整个人疼得跪在了地上,眼泪水直往外冒。 我想着试着挣脱开他的手,就用另一只手用力地击打他的腹部。 谁料白脸的腹部像石头一样坚硬,几拳打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效果,手指关节倒是疼得不行。 见我死命挣扎未果,白脸居然咯咯咯笑得更大声了,手上青筋暴得愈加明显,掐得我手腕处骨头咔咔直响,青色的牙齿一点点向我的脖子靠近! 正当我觉着自己要一命呜呼永久离开这个世界时,正当我不争气的眼泪疼得哇哇直流时,宁静的空气中又是咣当一声刺破黑夜,犹如战场上的击鼓追敌一般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白脸再次捂着脑袋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这次明显比前两次更严重,整个人像个老妖婆一样在地上撒泼,嘴里的咯咯咯声变得十分幽怨,在黑压压的小树林四处游荡! 我吓得膀胱一阵哆嗦,大脑神经又没反应过来时,易飞扬已经拉着我冲进了小树林里。 等到脑子不再秀逗的时候,我感受着自己的双腿,我人生中这应该是跑得最快的时候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了老命使劲地往小树林里面冲。 此刻的我也不知道在跑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停下来了,就会死。 我要跑出去,我要冲出去,我要活着! 周围的树林又开始回荡着一种咯咯咯的笑声,眼角的余光时不时能够看见白色的残影在树林的雾气里来回穿梭。 我屏住呼吸,将心脏与全身肌肉紧绷达到了一种极限状态,不一会儿,我就超过了易飞扬,把他甩在了身后。 我实在是不想管了,我只想活命,不管易飞扬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管他是否知道我老爹的具体下落,我只想活下来,因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拼了命地跑,扯着全身的血管往前就是一个劲猛冲。 也不知道这样冲了多久,我都跑得有些麻木双腿不听使唤的时候,背后一股强劲力量把我猛地往前一推。 电光火石间,我的脚下又是一空,整个人失去了地面支撑,身体迅速倾斜顺势就倒一个斜坡上。 触地的瞬间,我的身体像不受重力控制一般在地上拼命打滚,像陨石撞地球一般,在一阵翻滚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妈的,好疼! 但我依旧没有任何迟疑,压着呀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发现我面前有一个八九米近乎垂直的土坡,刚才我应该是脚踩空从上面滚下来的。 周围是一片没过膝盖,长到腰部的杂草甸,使充分地减弱了我落地时会受到的伤害。 而最最让我喜出望外的是这杂草甸中央有一条用沥青铺成的马路以向下倾斜的趋势绵延曲折地驶向远方,消失在了我看不见的远方。 不出意外,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能出山,这应是有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