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可是我将你送我的牡丹簪子弄丢了,我刚才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一支簪子而已。”司弦音莞尔一笑,“回头我再送你更好的。” 姜秾秾这才眉开眼笑。 两人手挽手,一起回司府。 刚到门口,一辆披着青绸四角缀金铃的马车停下,侍卫掀开帘子,红衣少年弯身走了出来。 婢女打着灯笼上前,照出那张与司弦音一模一样的脸。 少年脸上的剑痕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疤。 司弦音停下脚步。 司雅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最终停留在姜秾秾那截鲜亮的鹅黄裙摆上。 司弦音下意识挡住司雅意的视线。 司雅意哂笑一声:“去幽会了?” 司弦音说:“与你无关。” “不用如临大敌。”司雅意走下马车,从姜秾秾身边经过,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我要是想争,大哥,你是争不过我的。” 说罢,抬步离去。 司弦音牙根咬得发酸,面上毫无异色,微笑着对姜秾秾说:“秾秾,我送你回素心阁。” 过了会儿,婢女前来向司雅意汇报:“大公子送姜小姐回去后,就回自己院中歇下了。” 司雅意坐在桌前,手里握着支笔,龙飞凤舞写下一行字,偏头问司青:“我方才在姜小姐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司青稍作思索,回道:“是幽香绮罗,只有陵州苍梧城才有这种花,这次姜家带来的赔礼中,就有幽香绮罗制成的香包。” “这么说来,她见了不该见的人。”司雅意狠狠落笔,在纸上划出一道乌黑的印记。 姜家送来的赔礼都还锁在库房里,香包并未流传出去,陵州与云州时有摩擦,司雅意曾下过禁令,不许陵州的商品在逐鹿城流通,所以说,姜秾秾身上幽香绮罗的香气,另有蹊跷。 * 红裳端来一盆清水,姜秾秾净过手后,取出袖中藏着的幽香绮罗,扔进了水里。 司弦音没有见过幽香绮罗,不知道她身上这特殊的香气不是出自胭脂香粉,司雅意就不一样了,这次姜家的赔礼中那香气独特的香包,会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姜秾秾用这幽香绮罗的香气,引来司雅意的怀疑,是想借他的刀,杀一个人。 陆少商的存在,终究是个定时炸弹,祸患无穷。 他这个人,精于算计,表里不一,是个亦正亦邪的伪君子。这种不太光彩的人物,与刚正不阿的女主之间注定有一场虐恋,所以原书给他们设定的是相爱相杀的感情线。 对待姜姒玉,他尚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别说害死公孙婉背叛了他的姜秾秾。 姜秾秾不想死,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姑娘。”绿衣入屋,福了福身,“方才大公子院中传出话来,少君为大公子新请了一位神医,明日会进行诊治,帮大公子拔除体内的阴阳生死蛊,大公子希望到时候您能在场。” “我知道了。”姜秾秾思绪回笼,点了点头。 司弦音所中的阴阳生死蛊是一种极为阴毒的蛊术,要不是当年有神医为司弦音续命,司弦音早已魂归九幽。 这续上的十年寿命,眼看着就要到期,司雅意四处为他寻访名医,解毒的法子试了上百种,无一种奏效,若稍有差池,还有可能当场殒命。 前两年司弦音已拒绝就医,这次回来一改从前的态度,竟开始主动求医,他要求姜秾秾在场,也是怕试药的过程中出现意外,不能得见姜秾秾最后一面。 翌日一早,姜秾秾跟着神医入院。 屋内,司雅意立在床前,帐中,司弦音仅着单衣而坐,脸色略显苍白。 姜秾秾现身的刹那,双生子皆抬眼向她望来。 司弦音眉间攒了笑意,朝姜秾秾伸出手:“秾秾,过来。” 姜秾秾当着司雅意的面,走到司弦音跟前,将手搭在他掌心。 大夫打开药箱,取出针袋,随行的童子捧着玉匣子,匣子里躺着一只浑身透明的蟾蜍。 “这白玉蟾蜍可解各种奇毒,阴阳生死蛊留在大公子体内已有八年,老朽并无把握,只是姑且一试罢了。” “老先生无需有什么负担,生死皆有天命,若不见效,是我命该如此,司氏绝不会为难老先生您。”司弦音温声宽慰。 “还请各位移步,留下少君一人即可。”老大夫道。 姜秾秾与众人都退出屋子。 老大夫拈起银针,放在烛火上消毒:“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