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怎么是你?”姜秾秾惊诧开口,抓住绳结的手不由攥紧,“快停下,我不行了,会掉下去的。” “这么快就不行了?”司雅意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我当姜二小姐有多大的能耐。” “少君话里有话,恕我愚笨,拐弯抹角听不懂,少君有什么不妨直说。”姜秾秾张口,吃了一嘴的冷风。 秋千荡回到司雅意的手中,他俯身抵到姜秾秾耳畔,低声问道:“告诉我,你接近司弦音,究竟有何目的?” “我素来仰慕大公子名声,接近大公子,当然是为了大公子这个人。” “我大哥听信你的甜言蜜语就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陆少商的存在?”司雅意眼神骤冷,秋千被他推了出去,一下子荡至最高处。 耳畔都是呼呼刮过的风声,失重的感觉,唤醒姜秾秾坐大摆锤时的恐怖记忆。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眼前忽高忽低的影子,高声说:“我没有说谎,我与大公子两情相悦,绝无不轨之心。” 司雅意拽住秋千,眯了眯狭长的眼:“一个勾引过弟弟的女人,转身对着他的哥哥说喜欢他,呵,也只有大哥这种色迷心窍的大傻瓜,才会栽在你的手里。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就算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一样的答案。”姜秾秾怕极了那种被荡到最高处无依无靠的感觉,她的心脏一阵阵收紧着,后背不知不觉已沁出一层薄汗,几乎快要昏过去。 “你想摔死在我的手里吗?”司雅意压了压心中沸腾的杀意,学着司弦音的样子,用诱哄的语气开口,“现在说实话,不管你是为图谋什么,我赦你无罪,还会给你一大笔钱,送你回姜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主,让你得到陆少商。” 这个条件开得其实很丰厚了。 陆少商,对原身来说,是毕生追逐的光。 姜秾秾咬紧了牙关,死不开口。 “冥顽不灵。”司雅意扬袖,挥出一道掌风,击在秋千上。 姜秾秾扣紧十指,双肩绷得紧紧的,这要是被甩出去,不死也要摔成残废。 司雅意跟原书描写的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疯。 姜秾秾想到以后都在他的手底下讨生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作者写出这种报社角色,她快被玩死了。 那秋千载着姜秾秾一上一下,来回颠簸,比当初姜秾秾被闺蜜拉着去体验欢乐谷里的大摆锤还要恐怖。 姜秾秾心里头默默扎了个司雅意的小人,放在脚底下踩了个稀巴烂。 司雅意平静地望着姜秾秾的背影。 在秋千再次回到他身边时,他抬手拽住了秋千。 那种驰骋云霄的感觉终于结束了。 姜秾秾睁开眼,司雅意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姜秾秾捋了捋被风吹歪的发髻。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泪,五官皱成一团,比苦瓜还难看。 每次都是这样,在司雅意的跟前出尽丑态。 这个变态好像很享受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睛都不带挪一下的。 姜秾秾扭过头去。 “要真是姜家派你来离间我们兄弟二人,实在是太蠢。”司雅意不屑地说。 姜秾秾撇了撇嘴,不想跟他说话。 司雅意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回头说:“跟上来。” 姜秾秾指了指自己,无声询问可是指自己。司雅意再未发一言,越走越远。 姜秾秾知情识趣地跟上去。 司雅意领着她来到一座地下囚室。 守卫点头哈腰,谄媚地在前面开路。 台阶曲折向前,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室内不燃灯烛,只悬夜明珠,惨淡的绿光勾勒出甬道的模样。 两侧都是铁栅栏,里面关着目光呆滞的犯人,见了司雅意,他们非但不敢怒,还都收回了目光,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怕司雅意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足见司雅意平时的残酷手段。 到了尽头,又是一列向下的台阶,台阶下方有道窄门,透过门缝,依稀能看到一双金色的竖瞳,冰冷地注视着他们。 ……那是一条大蟒蛇? 姜秾秾后退一步,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司弦音是君子如玉的形象,身边环绕的都是毛茸茸的小动物,猫狗最是常见,走在路上,小鸟都要扇着翅膀飞落在他的肩头,蹭蹭他的耳垂。 不像司雅意,他在原书里是疯批美人的人设,为匹配他的身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