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唯有关于符修道的书卷没被动过。 大概是符修道太过于普通,亦或是这世上没几个符修能修到看得懂道德仙尊的书卷吧——说实话,道德老头总爱在喝醉酒的时候写东西,所以有时羿宁也有好些看不懂。 将符修道的书卷洗劫一空之后,她又将藏经楼上上下下都逛了一圈。 原先楼里的人都想要将她赶出去,但看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叶时宣,一下子猜出了她的身份,一个个都黑着脸沉默了。 其实羿宁也不想这般明目张胆,可她实在搞不懂叶时宣的目的,说他想要杀她吧,这些日子他就像条狗一样,对她一呼百应,可若说他真心对她好,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唯一能想到的猜测,便是她体内的引魂灯了,虽然他嘴上说对她的引魂灯不感兴趣,可谁能保证他以后不想要? 他这般对她百般听话,不就是想要让她乖乖自愿交出引魂灯吗? 既如此,她败坏败坏他的名声也不为过吧。 想要什么东西,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羿宁很是满意众人的反应,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雷云峰,自她从凡间回来后,便一直住在长宁殿内,虽然偏殿里的结界已经被叶时宣收走,但眼下这种情况,怎么看也没比有结界时好多少。 羿宁一屁股坐在了塌上,望着穹顶发了会呆,经过这些日子的养护,体内的两盏引魂灯渐渐稳定了下来,今早她还感觉到这两个家伙有进一步融合的趋势。 虽然灵脉依旧堵塞,但她猜测,若两盏引魂灯融合在了一起,其威力定能让她的灵脉全部疏通。 她无奈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在正殿内正襟危坐的叶时宣,这逆徒一回来便坐在那里调息,看上去不像在修炼,更像是与罗昊打架重伤未愈。 羿宁心头一转,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无论是修炼还是自愈,调息过程不可停,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他并没有在周围设立结界,若是她此刻稍稍搅扰一番,虽然伤不了他的根本,也能让他痛苦一段时日。 思及此,她从榻上起身,拎起裙摆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他一直都是一身墨衣,看上去冷黑冷黑的,即便是主修的灵修道,他的灵力也是冰冷冰冷的。 若真的拿一样东西来比喻的话,叶时宣的灵力就像是冰窖里的冷泉,而她从前的灵力便是一缕春日里万物复苏的风。 羿宁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 他紧拧着眉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如羽般抖动着,看起来很难受,也不知是不是近日他对她温和了好些的缘故,她总觉着他比之前好看多了。 但再好看,也掩盖不掉他想要欺师灭祖的事实。 羿宁冷冷地看着他,又白又长的脖颈暴起几条青筋,若是此时将这几条青筋一把捏断,他定活不到明日。 她如此想着,一双玉手便已经靠近了他的脖子。 手指轻轻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刹那,虽有预期,但那柔滑的手感还是让羿宁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这感觉竟是比芸儿的肌肤还要细腻。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虽说并非如南风馆里那些小倌儿一般弱柳扶风如花似玉,可他身体五官等每一个地方都长得恰到好处,不会过于阴柔也不会过于阳刚,就像是上天精雕玉琢出来的一件宝器一样。 她不由得看呆了去。 霎时间,她的手被一只温润的大手紧紧包裹了起来,有一股力量将她拉了过去,她本就倾斜着站着,被这么一拉,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地摔了过去。 羿宁才回过神,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这双眼睛她看过好多回了,可没有一回如眼下这般温柔深邃,他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大概也是因此,使得他眸子氤氲着,带着一种几乎撩人心弦的雾气。 他就这样深深地看着她,雾气里清澈地映出了她的影子,他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可好半晌却一句话都没说。 不知为何,羿宁心尖微微一颤。 她承认这小子有几分姿色,可他这副样子,她那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不知怎么的,竟悄悄软了软。 他的怀抱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相反,竟有些暖洋洋的。不知过了多久,叶时宣才开了口,“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听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羿宁猛地回过神,糟糕,这小子看上去对她起了杀心! 她连忙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谁想他手里的劲儿突然变大,竟是硬生生地将她箍在了怀里。 她慌了,连忙求饶,“奴家只是想趁着尊上睡着,好好欣赏一番尊上的姿色罢了,尊上不会这般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