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转,突然哎哟了一声。 整个人几乎柔弱无骨地倒在了孟翩然身上,声音娇柔又造作。 “仙子当真是冤枉奴家了,那不过是花楼女子留客的手段而已,今日是奴家头一次挂牌,若是连个客人都留不住,会被其它姑娘笑话的。” 她的眼睛里不知何时氤氲了些,“若是这位仙尊愿意,奴家也可以对这位仙尊一片痴心的,还求仙子放过奴家吧。” 果不其然,孟翩然厌恶地想要远离她,可是身子却被羿宁牢牢靠着,一时竟无法动弹。 她怒道,“放开!脏东西!” 说罢,她往羿宁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羿宁着实没想到,身为修仙者,孟翩然的脑子与修行都不行也就罢了,就连不周山内门弟子该有的品质她竟也是一丝都没有。 她诧异地看了过去,谁想那踢人的孟翩然竟是跑到叶时宣面前,撇着嘴跟他告状,看上去很是委屈。 羿宁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被冤枉的是她,受伤的也是她,怎地这加害者竟还委屈上了? 她如今已成凡人,若要寻那些仇人算账,必须要修炼,只可惜芸儿这副身子根骨太差无法修炼,她只能想别的法子。 醒来时她便已经察觉那吸□□魄的妖物身上有宝器,若是使用得当,任何宝器都可助人修炼。 所以这半个月里,她一边准备着云香阵法,一边计划着今日的夺取宝器计划。 禹城是逍遥山管辖之地,半个月前她便给逍遥山送了信,只是逍遥山的人没来,她才被迫给不周山仙船送了帖子。 原先的计划里,她只是想让仙门中人过来撑撑场子,这样她也能更好谈判一些,没成想不周山来的竟是叶时宣。 她更没想到的是,他身边的这个侍女实在太没眼力见儿了。 平白破了她摆弄了半个月的云香阵也就罢了,非但没抓住余巧儿,还不好好反思,甚至还一个劲儿地怪罪旁人。 眼见着他们怪罪完了便要拍拍屁股走人,羿宁一时气愤上头,上前紧紧抓住了叶时宣的衣袖。 “仙尊,这位仙子不讲理!” 他们可不能这么平白就走了! 她本就长得妩媚动人,特别是那双眉眼,即便是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看上一看,就仿佛在勾人。 她就那样倒在地上,抬起头泪眼汪汪地,像极了一只受尽委屈等人怜爱的小狐狸。 饶是一旁站着的陈曼,也是心疼地心里一揪。 然而下一瞬,陈曼便有些担忧了起来。 谁人不知,苍云仙尊最厌恶旁人的触碰,而这位花楼女子竟这般大喇喇地拉着他的衣袖。 这女子,恐怕命不久矣。 陈曼正要求情,谁想下一刻,叶时宣开了口。 “你与他有情?” 羿宁微微一愣,余徐分明是个女儿身,她身为凡人看不出这障眼法也就罢了,怎么连他们这些有修为在身的也看不出来? 难不成是那叫引魂灯的宝器所致? 她蹙了蹙眉,两行清泪听话地落了下来,“奴家与余公子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见他没生气也没排斥,她手里抓得更紧了。 “奴家虽出身花楼,但也是个清白的姑娘家,听闻仙门子弟从不欺辱污蔑他人,今日遭仙子这般污蔑,奴家委实委屈地紧,求仙尊怜一怜奴家,为奴家做主。” 说着,她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恰到好处地喷了出来。 道德仙尊在时,一直教导不周山的弟子,严守自身,不以大欺小,不空口污蔑。身为道德仙尊的弟子,羿宁一直都是这般做的,也是这般教育叶时宣的。 若是这逆徒听懂了她的话,那就当是她时隔五百多年再次教育弟子,但若是他听不懂,那就莫要怪她将来清理门户了。 孟翩然气得直跺脚,“莫要污蔑我!不过是个肮脏的花楼女子罢了!分明是你趁机放走那妖物!” “冤枉啊,奴家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哪里有能力放跑一个妖物?” 她捂住心口,娇柔道,“仙尊,奴家心口好疼,是不是快死了?” 唰得一声,孟翩然的剑再次拔了出来,“你这花楼女子作什么妖?” 眼见着两人一来一往斗着,叶时宣只是轻抬了抬眼皮,不过一息,拿着剑要砍羿宁的孟翩然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陈曼一慌,“尊上,翩然她……” “聒噪。” 叶时宣缓缓低下头,俯视着羿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