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嘶” 被袖子勒紧的手腕一疼,害裴萱萱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费了好大劲才将宽袖从问天的“魔掌”中扯离。 “好着呢,只有他爆锤别人的份,谁敢惹你的心肝宝贝啊。”略微不爽地转着腕,她扁了扁嘴回到。 “不愧是我看上的极品苗子!”问天双掌一拍,响声大得甚至引来了几位于台下待命弟子的注视。 发现自己方才的动作过于引人注目,问天满怀歉意地咧咧嘴,才小声又继续往裴萱萱那处侧来半身,“刚刚我于台上看他,前期确实表现吃力,可后期,他先是迅速抓到了对手的弱点,再乘胜追击。这一招,定是从我往日对他的谆谆教诲中悟出的。” 说完,问天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还不停点着头。 裴萱萱极力忍住白眼的冲动,附和着笑了笑。又道:“既然长老这么担心你的心肝宝贝,怎么不亲自下台看看?” “胡诌!” 问天忙打断她的话,手掌还做出一个“切”的手势。 “你身为首席弟子,也是弟子身份,下去关心熟悉的同门无可厚非。但我们两个老头子,一个长老,一个掌门,你说下去后独独关心那几人,岂不是会被传出非议?” “谁敢乱说啊?”裴萱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着实无法相信问天竟是会在意些闲言碎语的人。 话开了闸,问天与华竹隔着裴萱萱相望了一眼,眉头默契般皱起,让裴萱萱很快便看出二人有心事。 不过还未等她开口问,华竹便先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 “从前,我们门内有一位叫‘丁沥’的长老。”将因久扶于桌上被揉皱的宽袖捋平,华竹或是忆起了什么旧事,眼神中带着一丝怀恋。 “他一心求道,是个正直善良之人,而我亦还是位刚登上掌门之位的仙人。” “我们二人相互扶持,心中仅存着一丝执念,那便是势必要将天筑门发扬光大。” 正听着起劲,裴萱萱刚入戏,却听见华竹深深叹了口气,仿若有些无法接下之意。 “然后这位‘丁长老’,便背叛了你的师尊。”问天冷哼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抓瓜子,嗑了起来。 “他的‘一心求道,想将天筑门发扬光大’,全是为了骗取你师父的信任所撒出来的谎。”把嘴里的瓜子壳朝放壳的碗里吐了吐,问天瞥了眼华竹,见他没有做出阻止的动作,便继续到。 “他其实是想将自己的一个徒儿提拔为门内的首席弟子,好让他为此后夺下掌门位做足准备。于是,他于门内的比试做了手脚,在还未宣布新一轮比试前,他偷偷为徒弟输尽自己全身灵力,企图让其称霸全场。” 问天咂咂嘴,似是意犹未尽,“恰逢当时我还只是另一位长老身边的护法,被我于场下看穿了他们二人的诡计,当场就将此诡计拆穿。而他们也因及被剥去一身灵力,毁了灵丹,打成了个废人,放逐至蛮荒。” 被迫又回忆起那段时光,华竹与问天感到些许哀伤,毕竟于他们而言,这提及的“丁沥”长老,也曾是位优秀的同门。 “所以于那之后,不论是大还是小的比试,长老位以上的人,都不被允许下场。” “尽管没有明确将此写入门规,但也是门内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华竹有些感伤地拿起青釉色的茶杯,羽睫轻颤,似在刻意隐藏这份哀情。 “门内的比试许久才举办一次,萱萱自打升为我门门内首席,也是第一次参与。”见到裴萱萱有点懵圈的样子,华竹误以为她是因方才的不知情而感到愧疚,殊不知,她此刻心底所想的是另一件事。 现在,她只想立刻抱头鼠窜,当作完全不知此事。 若她没有穿越,那么按照《研婳志》中的剧情来走,他日裴御萱必会在未来某刻修得妖道大成,然后夺下华竹的掌门之位,将天筑门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紧接着在门内立威,而对她报以反对的弟子则被一一斩杀,继而掀起门内一场腥风血雨。 以作为女人的第六感猜想:这会不会就是天筑门冥冥之中注定的轮回命运? 忍不住浑身发起抖,她觉得方才二人所讲的陈年旧事,就像是个真实又迫近的恐怖故事。 不敢再往下细想,她努力稳好阵脚,待到平稳了气息后,才对一直企图安抚她情绪的华竹露出个僵住的笑。 “怎么萱萱额上冒了冷汗?” 华竹见她状态有些不对,还以为她是身子不适,转过她的手腕就要为她把脉,“是否身体不适?若是不适,你可先行回苑,这里我来解决便是。” “不用了师尊。”慌张地收回手,欲盖弥彰般将袖子捂紧手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