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此刻立于台下,还未到他上场,可那高挺的身姿,以及他那握着藏锋穹劲有力的手,却引得一侧的同门师妹纷纷侧目凝望。 好几个与他同队的师妹红着脸,故意站在他的身侧紧挨着他。 但田渊柏似乎并不领情,尽管烈日仍是刺得让人难以睁眼,田渊柏依旧不断左右偏着身子与她们隔开距离,眼睛不停朝裴萱萱这处瞟来。 “还看?”裴萱萱朝他挑了挑眉,但不知怎的,气竟消去了大半,甚至还为他感到挂心,有点担忧今日的烈日会否影响他的发挥。 “想多看师姐几眼,不然没有动力。” 他难得露出个开朗的笑,许是裴萱萱此番并没有对他突如其来的打招呼发难,长长的眼睫慢慢垂下又猛地抬起,阴翳只于他的眼下存留了几秒便消散。 “师姐不祝我夺得魁首?” “我想和师姐,堂堂正正比试一场。” 笑意越来越盛,连带着他发顶的那抹红都跟着闪耀了起来。 此次比试,田渊柏抽到的是红队。 艳红将他的皮肤衬得白皙透亮,高挺的鼻梁却又将他的英气完完全全展示了出来,所以并不会让他看起来过于孱弱,反倒是多添了几分精致又不易接近的俊美。 也不知道是因为裴萱萱喜欢红,而田渊柏是为了故意膈应她,还是怎的。 自从他于乌泽手中夺过她赠予乌泽的那根红色衣带时,他便时时用它绾发。 以至于,他现在还用这个带有特别纹样的衣带,企图滥竽充数,充当比试的发带使。 裴萱萱抱臂撇了撇嘴,对于他这明目张胆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 “你当大家是傻子?看不出你的发带上印有暗纹?”她抽了抽嘴角,隔空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发顶,不料被对方回以一个轻佻的挑眉。 “是又如何?”田渊柏故意学着她的样子也撇了撇嘴,语气却是狂得很。 “若我是最后的胜者,谁又敢言明?言明又如何?” “我田渊柏又不是靠着这根师姐的衣带赢的比试。” “衣带”二字,他故意咬得很清楚,裴萱萱被他气得皱起了鼻子,只留下句“那祝你成功”,便利索地锁了灵台,任谁都无法再传音给她。 田渊柏讶异地望了她一眼,眼底却忽然漫上抹被抛弃的哀伤感。可碍于自己仍在队列中不好发作,只能握紧了一侧的拳,暗暗发誓自己势必要拿下今日的胜局,好与裴萱萱并肩而立于台上。 他要光明正大地,在所有同门的注视下,与她面对面遥望,凭谁都无法插手。 被迫与她的对视分开,田渊柏于转头的瞬间,立马换上了那个与他本性最为适配的邪笑,同时望着面前黑压压的对手,沉入了他势在必得的全胜世界里。 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藏锋都被他握出了汗,却也未能将他从幻想中唤醒。 “问天长老,你这徒弟可真了不得。” 裴萱萱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摸出了田渊柏的那只捉妖壶,葱指顺着壶口一路探至底部,似是在找些什么。 找寻的过程中,不经意间,她在壶底竟摸到了块冰凉的东西,才发觉这壶底竟是嵌了块玉。 而这枚玉手感极佳,用料是为上乘,使她感到有些诡异。 分出些许灵气探入,她两眼骨碌随之转了转,灵力绕着圆形的环玉兜了一圈,她才偷偷一笑,并暗自夸赞自己的机敏。 只因她未花费太多的时间,便找到了田渊柏与她传音的那个媒介。 “我亲选的徒儿,能差劲到哪去?” 问天也不与她谦虚,开心接下裴萱萱的这番阿谀奉承,甚至还满意地捋了捋胡子,眼睛却仍一直盯着他那心爱的徒儿,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确实了不得。 表面上是赠她宝物,背地里却是在她身上安监控摄像头呢! 趁着问天没有回头看她,裴萱萱露出一个讥笑,又快速朝下看向那枚玉,心底直呼田渊柏的心思深沉。 本还想着能不能趁着田渊柏的注意力不在她这时,能偷摸将壶底的传音玉抠下,但当她再次摸上之时,才发现这玉似是与壶连为一体的,就好像二者缺一不可,并非是田渊柏故意放上去恶心她的。 裴萱萱咂了咂嘴,将灵台的传音再次打开,正欲对着田渊柏炮轰质问几句,未曾想下一秒,他竟被唤上了台。 “红方田渊柏,比试,蓝方薛礼。” 听到这,她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就想看看这素来狂妄自大的田渊柏能耍出个什么名堂来。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