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蒙与焘芸村所处的距离不远,裴萱萱与田渊柏脚程也快,更何况一路上,裴萱萱压根就不想搭理那个一直厚脸皮黏在自己身旁的人,以至于回到客栈所花费的时间,相比于去之时更少了。 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乌泽那被沾了一堆白色纸条的脸,见到门外的来者,他慌忙用力把手里的牌一甩,紧接着手往脸一扯,立马将脸上的纸条给都拽了下来。 但许是有几个粘的时间久了,不管乌泽怎么使劲,也只扯下了一部分,仍有一部分牢牢粘在脸上下不来,显得他有些傻里傻气的。 “主人,你们回来啦。” 乌泽本因连连输牌而郁郁的脸,在看到裴萱萱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明朗,他小步跑近,像是只甩着尾巴的小狗笑眯眯看着裴萱萱,好似下一秒,他就要朝裴萱萱扑上来似的。 “唔......” 往裴萱萱那凑近了一下,乌泽倏地皱起眉,好像闻到了什么令他感到好奇的味道。 “你们背着我出去吃什么好吃的了,怎么我闻到一股桃子味?” 在二人的面前绕了一圈,乌泽想知道他们俩瞒着自己到底去做了什么,引得原本坐在牌桌上专心打牌的另外两人也同时抬起眼朝他们这边看。 “回来这么早?” 非悔拍了拍因摸了牌而沾灰的手,转而提起一旁的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不出声不要紧,一出声,裴萱萱倒注意到了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俩回来,是打扰到你们了?” 她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同时朝田渊柏望去,换回的,却也是田渊柏无奈的眼神。 这才半天的功夫,这两人居然就跟这个拖油瓶关系这么铁了? 裴萱萱觉得自己养了两头白眼狼,心底直担忧这两个嘴巴不带把的东西会不会将她曾伪装成田渊柏的事情给暴露,亦或是,打牌一上头,嘣了什么不该嘣的。 “你回来刚好。” 般若捏了捏手里的牌,对着裴萱萱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坐过去。 “一起打一把。” “没空。”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裴萱萱的步子仍是往般若那处迈。 “你们嘴上最好给我带着个把,别把我什么事都给她抖出来,知道吗?” “除此之外,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帮我把她盯紧了。” 她附耳的这番话,听起来不像提醒,倒像是在威胁。 般若红色的瞳顺着她盯着自己的视线攀上她的脸,却好似在故意逗弄她一样,没回答,只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让裴萱萱猜想这家伙是不是又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见到她满脸猜疑地看着自己,般若将唇也附上她的耳,呼出的气打着她的碎发飘啊飘。 “知道了,主子。” 难得见到般若用如此暧昧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裴萱萱下意识全身激起一身鸡皮,接着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瞥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比乌泽心细,我放心。” 裴萱萱的美目难能对着他展示出丝娇柔之味,使得般若愣了神,等到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答应了她的这个请求。 “嘁,真是打算靠着这张脸吃一辈子?” 般若有些气急败坏,将手中原本捏紧的牌朝桌上一丢,抱着臂睨着裴萱萱笑意盈盈的脸,嘴上虽不饶人,但眼底带着抹明晃晃的爱意,却刺得远处观望的田渊柏皱紧了眉,看着般若的眼神也渐渐带着股敌意。 眼看三人打牌打得如此尽兴,且这几日本就是裴萱萱安排用来休憩的日子,她不想管太多,否则倒显得自己像个周扒皮了,所以索性先回房先提前沐浴,换身舒适的衣服再下来吃晚饭。 终能好好暂时躺下休息,她被方才热烘烘的水冲洗得精神许多,此刻,也终于得了空翘着腿,躺在床上盘着下面的路要怎么走。 仔细算下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门内的剑术比试大赛,那么,她如果想要休整与修炼两手抓,计划是一定要做得周密些的。 想到这,她又开始焦虑起自己和田渊柏的关系来。 转个身子挠了挠头,裴萱萱都快要被烦死了。 这又要分神对付他,又要努力修炼,若不是这个家伙一直对自己多番阻挠,她只会比现在走得更顺畅。但细细一想,这段时日,这家伙似乎也没有给自己制造什么棘手的麻烦,反倒是在给她的洗白不断助力。 其实她也不清楚,田渊柏现在到底还想不想同她撕破这张脸了。若要说他早已放弃了想要收服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