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的巨大威力,所以势必不会陷入这必输的局面。 正处于上风的裴萱萱在听到黑影这般语气后便猜到它留有后手,心下不禁一滞,不敢去印证自己的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大不了大家一起灰飞烟灭罢!” 话音刚落,只见黑雾四起,裴萱萱被烟尘呛得睁不开眼,忙用宽袖遮起口鼻,不让更多的飞尘飞入自己的鼻腔内,而右手持剑的手死死卡在原位不敢动弹,就怕那妖物借机挣脱开了来。 可漫天烟尘,尽管仗着大雨的加持,它翻飞不了多久,但仅仅只需一会,也足够他们两人好受的了。 “咳咳......”裴萱萱不停挥着袖子,一心只想赶紧确认田渊柏的踪迹。 若是将他的小命真的葬送在了此,她只怕自己的结局会从而遭到更改,如今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暂且还可防上一防。但届时万一田渊柏死了,那她可连新的对手会换成谁,以及该如何对付都一概不知了。 为保下这好不容易逐渐掌握住的局势,裴萱萱心底暗道自己倒霉,只因到了这个节点,她是既要护着他,又要防着他。 暗唾了一声,裴萱萱再次开启灵台,妄图能依靠灵台去找寻田渊柏的踪迹。 “师弟!” “你在哪?” 光是这么干找自是不够的,没了辙的裴萱萱,撩了撩早已粘在脸上的湿发,又分出了一些灵力去传音找寻他的踪迹,企图可以寻到他。 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一切,混着浑浊的浓烟,让她仿佛受到了双重的打击。奈何熟悉的声音并没有如预期般传回,让她感到有些颓然。 正当裴萱萱心眼越提越紧之际,手中的妄念似有松动的意思,引得她慌忙望去。明显是失了方寸,裴萱萱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的准则,决意不再留这难对付的邪祟,双眉一拧,手中持剑的力道一用力,紧接着,一个凄惨的叫声传到了她的耳边。 妖物于她的剑下,瞬间散成一抹黑色的浓烟,消散在了空中。 “师弟?!” 烟雾随着黑影的消逝渐渐散去,她也在逐渐清晰的视线中看到了田渊柏。只可惜,当她意欲上前之时,才看到田渊柏此时竟紧闭着双眼,似是没了知觉。 “田渊柏!” 察觉到他连腹部都没了起伏,裴萱萱的心凉了一半,也顾不得太多,直直就往他的身前一扑,霎时,一道藏于田渊柏身后的黑影伸出几条长长的利爪,猛地就朝她袭来。 “当” 好在裴萱萱反应灵敏,迅速唤来妄念挡下了攻击,黑影见到自己失了势,慌忙逃窜,黏连着的血液暴露了它的踪迹,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裴萱萱早已没了去追赶的力气,她看着眼前的田渊柏满身鲜血,甚至还有一些血从他的胸腔里不停溢出,她脑内一片空白,浑身颤抖着看着被大雨淋透的他。 现下的他,苍白的脸上没了一丝血色,静静倚靠在树下,像只乖巧的破布娃娃。 “田.....田渊柏?” 犹如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蹲下身,裴萱萱将双指探至他的鼻腔下,竟探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许是老天庇佑,她开心得有点不知所措,忙撕开宽袖,学着以前她在小说中替人包扎的手法替他先止住胸口的血。 方才为了对付那只妖邪,其实她的灵力早已所剩无几,但为了能救下田渊柏,她还是不得不使出止血咒。此咒一出,就算是此人濒临死亡,可但凡还剩下一滴血,都能给他救下。只可惜,该咒实在过于耗费灵力与心血,且需要施咒者祭出自己一半的血液去供给这个咒法,迫于无奈间,裴萱萱衡量了一番,眼看着田渊柏的脸越来越白,便咬着牙做出了选择。 咒术于她嘴中念出,当最后一个符法从她嘴中念出,裴萱萱只觉胸腔一热,一股血腥味猛地就从她胸口喷薄而出。 “噗” 她狼狈地扭头吐了一大口血,大雨倾盆,将她的血又渐渐稀释到看不见,像是做了场无用功。 “田渊柏,你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 裴萱萱看着完全昏迷的田渊柏无奈摇了摇头,洇着些血的双唇此时让她看起来异常地妖冶。费了些劲去摸了摸他的伤口,感受到他胸前的血似乎已经止住了,她这才安下了心来。 长呼出一口气,裴萱萱觉得自己像只脱了水的鱼,无助地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她不知道那道黑影还会不会杀回来,就算没有,以她现在这副样子,连自身都难保,更遑论将田渊柏安然送回客栈。 这是自打她来到这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她微阖眼,恍惚间,却好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