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你们全收了”的话语。一直喘着粗气的乌泽与沉着眸子的般若不情不愿地互看了一眼,仿佛短暂地握手言了和,就地便坐了下来,好像刚才的打斗只是场短暂的梦。 “柏先,主人怎么这么久还醒不过来?” 如今会搭理自己的也只有田渊柏了,乌泽委屈巴巴地眨巴着眼,只觉得自己眼里的小珍珠都要扑通扑通掉出来了。 “她强行用全身灵力与我的捉妖壶对撞,遭到了反噬,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撞击罢了。醒是能醒,就是不知确切的时间。” 田渊柏掖了掖盖在裴萱萱身上的袍子,暗自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今早晨起时,他估算着上山会冷,便多带了件衣服,现在倒是真派上用场了。 “喔~” “主人没事就好。” 乌泽绕到他的身侧,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拍了拍衣服,于他的身旁坐下。 “啧” 无意间看到乌泽低下头,露出了那晃眼的绛红色发带,田渊柏越看越觉得烦躁,抬起手就把它给揪了下来。柔顺的发丝滑落在乌泽的肩上,让乌泽大惊失色,慌忙惊声尖叫了起来。 嗯,这妖物身上没了她的东西,顺眼了点。 一个小小妖怪,凭什么能用她的袍带做发饰? 这衣袍带子,应是给他才对。 嗯......有臭妖气,得拿回去用香多熏几天。 田渊柏暗暗腹诽,面上仍沉默不语,但眼底无意泄露出了他得逞的笑意。 “你干嘛!” 发现自己爱惜不已的发带就这么被人夺了去,乌泽的音调中带着股哭腔,令不远处装腔作势闭着眼,实则在暗中观察的般若都蹙起了眉。 “明日我再去街上给你买一条。” 懒得理会乌泽的撒泼,田渊柏顺势便将它塞入怀中,完全不给乌泽反对的机会。 “不行!”乌泽起身跺着脚,狂躁极了。 “那是主人送我的!你给我什么我都不换。” “谁跟你说要换了?” 田渊柏掀起眼,望着他冷冷笑了笑。 “我是明抢。” “如何?” 被他的这番理论气得不行,可碍于自己又被归入了他的门下,乌泽只能恨恨咬着唇,一脸不甘地往不远处跑,背过身去偷偷抹起了泪。 “嘶” 裴萱萱醒来时只感到一阵耳鸣,耳膜都要被吵闹的声音震穿了。 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她最不想看到的脸。 “师弟,我晕过去了?” 见到她要坐起,身前的人忙将她轻轻扶起,顺道还替她捋了捋躺乱的发。 “嗯。” 一抹欣喜从他的眼内划过,但很快,田渊柏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用全身灵力去为一只妖阻挡捉妖壶,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种大慈大悲济世苍生的女菩萨能做得出来了。” 她知道,这家伙又在阴阳怪气她。裴萱萱抽了抽嘴角,心底觉得他说的话确实挺对,这让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回,便用沉默回应了。 “不舒服?” 发现她醒来竟没有先前那般聒噪烦人,也没有立马回怼,田渊柏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紧张地用手摸上她的额,却使得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裴御萱,哪不舒服?” 这时,原本靠在竹上的般若将田渊柏施的隔离术轻松撕开,忙上前关切地望着她。 “哎呀,没事没事,真没事。” 她摆摆手,尴尬地笑了笑。 “主人!你终于醒了。”在一旁哭唧唧的乌泽闻讯赶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直直扑倒了裴萱萱的身上。 “你给我起来!” 领子被田渊柏提溜起,乌泽被他无情地丢到了一旁,他皱起眉看向此时沾了一堆眼泪和鼻涕的袍子,怒火直冲天顶。 “这是我的衣袍。” 田渊柏点了点裴萱萱身上盖着的袍子,却令她会错了意。 “哦哦,师弟,抱歉,我立马还你。” “我不是在跟你说。”田渊柏叹了口气,将她要拿走袍子的手挪开,又把袍子往她的身上拉了拉。 “昼夜温差大,你现在体质仍未恢复,小心着凉。” 此情此景,站在一侧的般若将原本要伸出的手收回,阴鸷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浮现,便犹如看着敌人一般看向田渊柏。 而乌泽此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