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脑袋,往时别人稍稍提点几句,她便能融会贯通,将一切事情做到最好。 不管他到底所谓何意,反正她以女人的第六感看来,这莫离就是在故意恶心她。 纤长的手指扒开木盒,裴萱萱装作无事发生轻掐起一支发簪。 发簪做工精致,故意制成曲状的长簪尾端带着朵大大的梨花,花是真花,被人施了术法,如果不是特意去破坏,是能长开很久的。 “这是我当时为师姐画的图,因为掌门苑内种满了梨花树,我便想着,师姐既然是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那这梨花便能代表掌门。” “我希望掌门能一直与师姐同在,守护我们的天筑门。” 唤莲微微屈膝,在裴萱萱的面前摊开手中的画,望向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是在做一件十分开心的事一般。 裴萱萱不想打断她的这种美好,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她也挺喜欢,换来唤莲一个更甜美的笑。 “那我替师姐簪上。”唤莲双手合起,眼底带着抹期盼。 “戴吧戴吧。” 瞥了一眼仍微微低着头的莫离,裴萱萱觉得他今日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便也渐渐放下了戒心。 一朵绽放的梨花于她的发间盛放,因被施了术不停在发端开开合合,鲜活美丽,纯白清冷,衬得她这张美艳的脸更艳色了。 她今日恰好着了一身白,交领与裙尾处各自点缀着十几道黑色的暗纹,细细瞧去,那花簪与她的这身衣服极为合衬。 “真美!” 唤莲鼓了鼓掌,一副艳羡的表情,伸出手轻轻捏着裴萱萱的下巴来回欣赏着。 “我要是男的,我一定每日都不辞辛苦地换着法来找你。” “你若不喜欢我,我就默默守在一旁,悄悄看着你。” “......” “......” 一番话下来,让当场的两人都沉默了。唤莲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吐了吐舌,从怀中掏出另外两张图纸,开始研究了起来。 “既然东西已送到,那我先离开了。” 许是不想再待在这尴尬之地,莫离对着面前的二人行了个礼,还没等唤莲回过神给他回礼,便轻轻抛了抛袖子,离开了。 看着他毫无留恋的背影逐渐远去,裴萱萱反倒松了口气,还多观望了一会,只怕他又转头回来。 “师姐,你喜欢另外两支吗?” 唤莲随着她的眼神望去定了一会,转而又把关注点放回了她的作品上。 “啊?” “喜欢喜欢。” 裴萱萱敷衍地捏了捏唤莲肉肉的脸,漾出一个疼爱的笑,只见对方快速眨了眨眼,心满意足地继续低下头研究着那两只簪。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伸出手在发间的那只簪上捏了捏,偷偷使了些术法往里探去,可她能探到的却只有将花朵保鲜的术法,并无其他出现。 许是自己多虑了,裴萱萱叹了口气,又玩味地拿起一块点心往唤莲嘴里塞,看到她像个小松鼠一般努力咀嚼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许多。 本以为今天会安然度过,裴萱萱又躺回了藤椅之上,用扇子遮着脸,享受着这份安宁。 却不成想,她的脑内突然闪出乌泽的声音,那是她最近才教会他的,用于紧急时刻与她通信的术法。 “主人,出事了!” * 急匆匆从苑内赶来,裴萱萱掠过一脸焦急的乌泽,忙上前扶起此时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身的田渊柏。 “怎么回事?” 她蹙起眉,精致的妆容下,显得她多了几分温柔。 “这家伙,练功太急躁,差点走火入魔。” 乌泽坐上床侧的凳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像看戏一般磕了起来。 “你急什么?!” “问天没有教你心法吗?” 拉着田渊柏的双臂一前一后来回扯着,看到他似是没有外伤,裴萱萱松了口气。 不对,没有外伤,那是不是会有内伤? 没给田渊柏回话的机会,她又赶忙运气,一掌就拍在了田渊柏的天顶,将他要说出口的话又给“拍”了回去。 “......”乌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感叹自己的主人明明是个大美人,运功姿势竟如此粗狂,同时,却又在田渊柏的脸上捕捉到了些什么。 好家伙,被拍了一掌怎么还脸红了? 乌泽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