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摆,全场都十分安静,甚至只能听到衣裳被吹起而发出的“猎猎”声。 “萱萱呢?为何这么久还未到场?平日的她素来对自己要求甚高,怎会犯这等错误?” 掌门坐在执掌椅上,看了眼下面早已站得整齐的新门徒,侧着头向一旁站着的弟子询问,眉头紧皱。 只见那被询问的弟子面露难色,叹了口气,无奈弯下了腰,回了话:“回掌门,唤莲师妹已经去催了,师姐估计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而他话音刚落,却在抬起身的瞬间,用余光瞟到了此时正提着裙摆赶来的裴萱萱。她那因大幅的动作被带起的裙摆,在风中摇摆着,看似是匆忙的样子,却仍瞧不出一丝狼狈。 就好似,连今日的风都在偏爱她。 明明众人穿的都是同样的门派服饰,但偏就是她的身影,不必细看,只需远远望上一眼,便让人永生难忘。 直到她渐渐接近,那名弟子才不得不敛下了那被惊艳到的眼神。他识趣地欠了欠身,对着气喘吁吁的裴萱萱恭敬地低下了头来。 “师姐,掌门与众人等您许久了。”,望着她因疾跑而微微涨红的脸颊,他心下大动,涨红的脸暴露了他的心思,所以为掩饰情绪,他对着裴萱萱行了个礼,却连手都开始带了些许颤抖,连带着声音也随之抖了抖。 “掌门,师姐到了。” 企图掩盖这过于明显的爱慕,他转过身对着掌门说话,又行了个礼,随即连忙退了下去。 “师......请师尊责罚,萱萱来晚了。”,由于过于神经紧张,裴萱萱并未过多注意那名弟子。她径直走到掌门面前,尴尬的表情令她显得娇憨了几分,让人不忍责罚。 “昨日练功太过,导致过于疲乏,便睡得沉了些。” 熟练地对着掌门行了个礼,她背出了那打了许久的腹稿,然后乖乖站到了执掌椅的一侧。 “罢了,你也不是个常犯错的孩子,今日大典要做的礼数你只要不出错,为师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掌门看着她因为疾跑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不禁唇角勾了勾,紧皱的眉头渐渐也松了下来,原本凌冽的神情露出了一抹慈爱。 他抬起头看了眼天上高悬的日轮,掐指算了算时辰,便对着着那位刚退至身后的弟子挥了挥手。 “门派大招开始!” 只听到方才那名退下的弟子在不远处用灵力传起了音,同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齐齐跪下,以示收到。 可,裴萱萱这边却不好受了。 她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鼻子,捂起了耳朵,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淦!怎么这音频调得这么大声,都要把她给震聋了。 其实她明白,这是她的魂魄刚穿过来,还没适应原主体内那股强大灵力所产生的副作用。尽管现下还未适应,但待她学会熟练运用灵力后,估计也就没事了。 震声的声浪仍不停在裴萱萱的耳内来回穿梭,她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裂了,这才试图照着原主记忆中控制灵力的方法缓了下来。 是的,没错,她穿书了。 从刚刚唤莲提及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开始,她就察觉到了。 ——“您是天筑门的首席大弟子,裴御萱啊!” 唤莲的这句话,直到现在还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盘旋着。 原来,她竟穿成了《研婳志》中的第一绝色大反派——裴御萱。 不行!她变得如此美貌,身份怎么能是个短命的反派! 就在她还在思索着如何将原主的身份洗得白白净净之时,思绪却被一个她此生最不愿听到的声音打断。 “田渊柏——首弟子来拜。” “在下田渊柏,愿拜入贵门,修身养道。” 田渊柏,她对这个名字可熟得不行。 犹记当年在读《研婳志》之时,便就是在看到裴御萱被当时身为半仙的田渊柏处决后,才弃的书。 裴萱萱看向田渊柏的眼神开始有些不对,尽管她已经在努力收敛了,却还是被细心的他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她并非如同掌门那般微微点头示意,也没有露出寻常弟子望向首弟子的欣喜表情,而只是淡淡地、冷漠地看着他,表情严肃又充满着防备。 “呵。”, 田渊柏发出一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冷笑,强掩下了心底的不快。接着,像是有意似的行至她面前,低声唤了唤。 “您贵为首席弟子,且入门早,我是该尊您一声师姐的。”, “首弟子田渊柏,见过裴师姐。” 他低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