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王派遣手下大将巴旺亲自来到武定里,暗中配合偷运弹药出城,要大哥赶往武定里接替把弹药运回萧垅社,练好火器精兵出山复仇雪恨,重建妈祖太平世界。” 听到这话索萨默然不语,朱宜萱却是嘿嘿一阵冷笑,撇嘴不屑道:“你嘴里抹蜜说得好听之极,实际上还是信不过索萨师兄,觉得师兄没有能力护送弹药回到萧垅社,因此才巴巴向朵思娅教主禀报,引得大肚王阿德复另外派人前来,丝毫不把索萨师兄瞧在眼里。” 故意挽住索萨胳膊道:“师兄尽管放心,萱儿不管什么时候都坚定跟你站在一起,大不了与妈祖神教一拍两散各奔东西,师兄跟萱儿返回思明山庄,再也不理会举义复国这桩破事。”. 听朱宜萱蓄意诬蔑挑拨离间,口口声声道自己信不过索萨,阿莲俏面不由气得雪白,瞪视挽住索萨胳膊的玉臂眸光简直放出火来,冷笑道:“思明山庄是建文帝亲手所建,你身上流有汉狗皇家血脉,怪不得你总不肯跟蕃人齐心协力共谋大业,原来非我族类其心可诛!” 她恼怒之下不暇细思,言语出口立觉不妥,果见索萨与朱宜萱双双色变,朱宜萱伸手拔出奉天剑,冷然道:“莫说思明山庄是萱儿先祖建造,就连妈祖神教创教始祖也是朱家先祖汉人身份,前任教主朱姑姑年纪轻轻怎会莫名急病去世,朵思娅是不是暗中动了甚么手脚,竟敢自立教主篡位夺权,窜改教义倡言建立甚么妈祖太平世界,有本事把真相与萱儿好生说道说道。” 朵思娅教主神功盖世,神教教徒对她都是视若神明,从来不敢有半分亵渎,阿莲与缩在角落不敢多嘴的王老实闻言都是面色大变,阿莲上前一步森然道:“教主袭位天经地义,建立妈祖太平世界是万千教徒的共同心愿,哪容得你这黄毛丫头肆意诬蔑凌辱,要不是瞧在索萨大哥脸面,今日就要你这妮子好看!” 朱宜萱在思明山庄从来都是众星捧月,没有受过半点委屈,除了在心仪索萨面前稍微忍让外,对其他人都是丝毫不瞧在眼里,哪容得阿莲当众数落,粉脸不由涨得通红,娇叱一声纵身上前,奉天剑兜头盖脑刺将下去。 阿莲琼鼻冷哼半分不让,挥舞峨嵋刺与朱宜萱战成一团,狭小房间叮叮咚咚如同雨打浮萍,剑气纵横好不热闹。 欧孛齐诸人缩在角落不敢动弹,目光炯炯望向索萨,知道除他之外无人能够拆解两女厮拼。 索萨冷哼一声大踏步上前,也不见他如何出手作势,两女闷哼一声双双踉跄退开,犹自斗鸡般怒目对视,若非索萨隔在中央立时又要打斗起来。 索萨见状大感头痛,他武艺高强罕逢敌手,然而却不擅长处理儿女情事,见两女咬牙切齿视若仇敌,闷了半晌开口道:“咱们谈的是如何设法偷运弹药回山,好端端怎么自己人先行打斗起来,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语。” 见两女依旧咬牙瞪视各不相让,索萨叹了口气,沉声道:“偷运弹药就按阿莲布置行事,萱儿你快去房里收拾收拾,咱们趁天还没黑赶紧设法出城,赶往武定里按计行事。” 朱宜萱嗖地把奉天剑插回剑鞘,瞪了阿莲一眼自行转身出门,阿莲也慢慢收起峨嵋刺,咬着粉嫩红唇忖思了一会,转头向索萨道:“大哥,阿莲也要跟你一起护送弹药回山。”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欧孛齐脱口道:“阿莲,东宁府诸多教务都由你主持,眼下举义大事近在眼前,你怎么抽得出时间返回山里,听大叔一句劝,莫要争风吃醋意气用事,误了土蕃举义可是不得了。” 听到争风吃醋众人都是面色古怪,知道阿莲之所以硬要跟随索萨返回深山,就是害怕自己不在身边让朱宜萱抢了先机,把好端端的情郎拱手让人,却见阿莲粉面微红,摇头嗔道:“欧孛齐大叔莫要胡言乱语,阿莲之所以跟随回山是想要拜见教主当面聆听法训,至于东宁府教务——” 她顿了一顿,道:“阿莲自会安排他人妥善代理,绝对出不了岔子,如此一来至少要到明早才能出发前往武定里。” 王老实听说拜见教主心情激动,他加入妈祖神教多年,不过有幸见到朵思娅教主一面,如今有此大好机会哪肯当面错过,鼓起勇气插嘴道:“阿莲护法,小的——能不能也跟着返回山里,当面聆听教主法训?” 阿莲抬眼瞟视,见王老实糙面涨得通红,眼神炽热如痴似醉,想了想点头道:“你已在特工面前露了相,宅在东宁府确实不太安全,这就跟着本姑娘一起返回山里罢,能不能见到教主要看你的缘法。” 王老实闻言大喜,立即跪倒向着阿莲咚咚磕头,众人见他对朵思娅教主如此虔诚无不心惊,暗道妈祖神教蛊惑洗脑确有独到手段,索萨却是微叹口气,想到两女同行势必争风拌嘴,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原本微感头痛的脑袋宛若得了头风病更加疼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