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台湾如今情势如何,是否还有转机?” 嘴里说话,目光炯炯注视徐国难表情变化。 徐国难蹙眉想了想,摇头道:“老百姓不管君臣大义,若是吃不饱饭必然造反作乱,如果不能想方设法解决粮食危机,内外交困恐怕立时就有不可言之祸。”仟千仦哾 他声音压得甚低,显然生怕被旁人听到横生事端。 卢泽凝视半晌,缓声问道:“元嘉可有解决良策?” 徐国难断然道:“眼下只能上下同心,抛弃党争内斗,先行安内再图攘外,台湾或有三分生机。” 听到抛弃党争内斗卢泽面色微变,嘴巴嚅动欲言又止,深深瞧了徐国难一眼,强笑拱手道:“元嘉说得极是有理,老夫有事不再打扰,先行别过。” 喃喃吟诵“往年天压西南垂,妖氛内讧胡尘飞”,大口往嘴巴灌酒,放声狂笑踉跄离开,面色郁闷神情愤慨,街上行人见此模样都以为撞见疯子,忙不迭躲闪避让。 徐国难觉得卢泽神情着实有些诡异,呆立半晌叹口长气,缓步向徐家方向走去。 他心情复杂思绪万千,没有留意街旁有一名刀疤汉子瞬也不瞬盯视自己,眸光冰冷隐蕴寒芒。 小关静悄悄立在穿着便服的巴旺身后,望着徐国难远去身影眼神也是有些奇特。 巴旺站立良久,见过往行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奇特,心中微凛生怕引起注意,赶忙转过身子穿进偏僻小巷,他是军中老将知道阿德复有心血洗东宁府,早就暗中留意侦察东宁府驻军布防,往来路径熟悉无比,不一刻就来到宁南坊平安巷的太白居茶馆前面,抬头望了望招牌旁边不引人注目的古怪标识,大踏步走将进去。 粮船返台酒楼茶馆都是跟风营业,太白居茶馆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设施简陋地处偏僻,顾客大多是邻近计日而食的苦哈哈,然而只要拿得出三两枚铜钱的都会到茶馆闲坐品茶,感受许久未曾享受的侃大山摆龙门阵温馨感觉,因此太白居茶馆也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坐满了磕瓜子闲扯聊的资深茶客,伙计奔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 若是有心人留神注意,就会发现不少茶客虽然破衣烂衫却都神情彪悍,望向周边茶客的目光狰狞凶狠,宛若关入圈笼的夷狼,然而末世百姓心态大多都是明哲保身不问是非,见到凶蛮汉子躲避还来不及,哪里有人自找麻烦多生事端。 一名矮壮伙计提着茶壶正替茶客续茶,瞟见巴旺进来呆了呆,匆匆倒满茶满面笑容迎将上去。 “贵客临门小的有失远迎,请进楼上雅间品茶。” 巴旺为人老到,目光一闪瞧见矮壮伙计捏着的古怪手势,知道已经来到联络地点,眼前的矮壮伙计必是妈祖教徒无疑,不动声色微微点头,跟在矮壮伙计身后快步上楼。 二楼雅间装饰豪奢,绝不是身无分文的苦哈哈能够放胆消费,因此茶客不过寥寥数人,见到巴旺都是抬头打量,微瞥之后便不作理会,巴旺也沉住气没有理睬,任由矮壮伙计引着来到尽头处的飞瀑阁。 矮壮伙计抬手行了个蕃礼,恭谨道:“小的格里布见过巴旺将军,阿莲护法就在里面等候,小的不便陪同进去。” 说完转身欲行,巴旺听格里布叫出自己名字不由地吃了一惊,眯着眼睛细细上下打量,沉声问道:“你怎么晓得我的名字?” 格里布顿住脚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小的十多年前曾在将军帐下担任小兵,沙漉社大战不幸被汉人俘虏沦为奴隶,因此识得巴旺将军。” 听说格里布曾在帐下为兵巴旺生出几分亲近,温颜道:“真是苦了你们这些忠勇士兵,过些时日大肚王就要率兵出山血洗东宁府,到时必会替你讨回公道,让欺侮凌辱的汉人统统死得一干二净!” 听到血洗东宁府格里布眸光现出喜悦,提起嗓音高声答应,想了片刻迟疑问道:“大肚王,他老人家还活着?!” 巴旺滞了滞,蓦地想起大肚王阿德复身份是绝对不能外泄的机密,格里布虽曾在帐下为兵也不宜知晓,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拍着格里布肩膀道:“你好生替大肚王干事,待到复国成功重归老子帐下,必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被巴旺手掌重重一拍,格里布感觉骨头仿佛都轻了数分,挺直身子哽咽答应,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忽听有柔润声音轻笑道:“巴旺将军真是好胆识,竟敢当面撬挖神教墙角,真当本护法是啥都瞧不见的睁眼瞎子么!” 我在明末当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