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当特工第一百五十九章 疑窦暗生 漳江码头偏僻处,化装易容的永仇和尚躲在暗处,遥望群雄乘坐察言司漳州站暗地安排的走私航船扬帆远去,眸里陡现锐利冷芒,大踏步转身离去。 徐佥事已成功把狗屎甩给修来馆,群雄也在自己强令下秘密乘船离开漳州,如今已是无牵无挂,下一步要向狗汉奸施琅讨回三十二年前的血债。 想起漳州城外山林施琅咬牙切齿喊出投降鞑子,不顾施安阻拦出刀暗算刺伤自己,永仇和尚面色阴沉如同涂了寒霜,越发冰冷狰狞似欲噬人。 姚启圣通匪事件沸沸扬扬,漳州城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官兵,以永仇和尚的武功身法自然不放在眼里,健步如飞不一会就消失在街巷深处。 过了良久,漳州码头阴影处突地闪出条人影,站在岔道口踟躇片刻,大踏步向提督府方向走去。 漳州城内流言四起草木皆兵,灯红酒绿的钦差行辕依旧懒懒散散宛若太平世界,丝毫不受紧张形势影响。 勒保奉旨南下赐匾贺寿,与漳州官场全无关联,造反作乱自然牵连不到赐匾钦差身上,因此勒保宅在行辕整日偎红倚翠,风流之余舞文弄墨吟诗作词,效仿六下江南的乾隆糟蹋美景唐突胜地,神仙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姚启圣勾结乱党阴谋刺杀施琅勒保不是没有耳闻,但他存心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绝没有出手干预意思。 漳州重兵驻扎戒备森严,勒保绝不相信资深官僚姚启圣有胆公开造反,最大可能是与施琅明争暗斗你死我活。 等到有朝一日姚施失和人脑打成狗脑,才是钦差大臣出面调解之机,到时不怕两人不拿出棺材本卖力讨好钦差。 想到出次皇差就能赚足下半辈花销,勒保禁不住心中得意,抿着美酒哼起了风流小调。 上行下效警戒巡逻自然都是虚事应付,骁骑营是侍卫皇帝的亲军,长年驻扎京师拱卫皇宫,虽然逍遥自在却极少外出公干,骤然来到江南温柔乡免不了眠花宿柳,仗着外围有驻防旗兵严密守卫,逍遥自在尽情享受闽地风流,奉令值勤的哨兵整日虚应故事,酗酒赌博偎红倚翠,除钦差大臣居住的藕花水榭不敢随意破坏,黄家花园被搅得鸡飞狗跳一塌糊涂,警戒极其松懈。 就连康熙亲派的大内侍卫也是懒懒散散,浑不把护卫职责放在心上,惟有鹰爪王范天恩是个例外。 干果店铺遭受天地会乱党袭击全军覆没,范天恩第一时间获知消息,内心深处极是震惊。 表面是乱党被瑞栋率军拿捕狗急跳墙逃进干果店铺,然而范天恩绝不相信乱党凑巧闯进秘密据点,出手狠辣把潜伏密探斩杀殆尽,这不符合天地会不妄杀平民的侠义道。 说不定乱党已经发觉干果店铺是秘密据点! 范天恩也是闯荡多年的江湖老客,很快就从不寻常中嗅出阴谋味道。想起传达密旨时突然出现的危险直觉,范天恩有些不寒而栗,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前往干果店铺一探究竟。 康熙密令范天恩调查姚施争斗缘由,如今潜伏密探居然被乱党一网打尽,不查明真相在康熙面前也是无法交差。 范天恩奉旨秘密调查,不便公开调动人手,思忖良久换上便服,悄无声息溜出钦差行辕奔向干果店铺。 这时已近日暮时分,夕阳西下夜色渐渐浓重,虽然没到宵禁时刻漳州城还是家家关门闭户,冷清街道罕见行人往来,死气沉沉宛若鬼域。 人人都晓得姚总督勾结反贼企图造反作乱,哪敢在街上随意行走自惹嫌疑。 唯有大队官兵往来巡逻盘查严密,遇见可疑人物立即拘捕押进监牢,大刑伺候血肉横飞。 范天恩行走江湖多年,武功高强行事谨慎,自然不会被巡逻官兵发现行踪,他穿街越巷急步快行,不一会就来到干果铺子门口,见门板紧闭交叉贴着官府封条,周围到处都是提刀执枪的官兵往来巡逻,防备极是严密。 缩在街角仔细观察片刻,待巡逻官兵稍有懈怠,范天恩瞄准靠近干果店铺的一株双人合抱柳树,脚下用力宛如雄鹰腾空直上,轻飘飘落入茂密柳丛,没有发出丝毫声响。鹰爪王昔年名噪江湖,轻功确实了得。 从怀里掏出黑巾蒙住脸面,范天恩探头望向干果店铺,见房间黑魆魆并无火烛,鼻中微微闻到刺鼻血腥气息,显然白天厮杀极其激烈。 店铺内外尸体都已被官兵收拾干净,然而弥漫空气的血腥气息一时未能消除。 范天恩侯了片刻,伸手从柳树攀下段枝干,屈指弹出落到店铺庭院,砰的发出一声轻响。 干果店铺还是毫无动静,范天恩微感放心,从柳枝丛中螳螂般弹出跃入庭院,一缕轻烟窜向内室,试图搜寻费南多保存在秘密据点的机密情报。 他号称鹰爪王耳力自然过人,刚窜到内室门口就听